“嘻嘻嘻,蟹子掉进盛蟹子的铁盒子里溅了咱俩一身水呢。”凌翎接着说。
“可不嘛!气人的是,摊主竟然笑得前仰后合的。”凌四海愤愤地说道,如再次身临其境似的。
“呵呵呵!你当时拳头紧攥得嘎嘣响,并对人家比划着骂道,“嘿?!你小子幸灾乐祸呀这是,看我不揍你!”,你说着便抡起拳头奔他而去,我赶紧拦住了你。”凌翎看着凌四海愤懑的模样感到很滑稽搞笑,憋不住噗嗤一笑,随即说道。
“说真的,当时你要不拦着,我真想揍他一顿,当时就感觉手特痒痒,急于想拿东西出气呢,呵呵。”凌四海特意握紧大拳头比划着说。
“也幸亏那摊主躲闪得快,吓得直接把自己关在身后的店面内,半天不敢出来。哈哈哈,笑死我了!”凌翎说着真的笑出声来了,弄得前排坐着的她父亲和凌四海母亲都回头笑着分享快乐。
事后,凌翎才得知,原来摊主跟凌四海很熟,还会点儿武功,经常与凌四海在一块儿切磋练习比试,但一直是凌四海的手下败将。凌四海经常来他这儿买海鲜吃,肯定能享受到特惠价格了,但凌四海从不赊账,更不白拿。你说也巧,那天差点钳住凌翎手指的那只蟹子,是整个铁盒子中唯一挣脱掉捆绑蟹爪皮筋儿的蟹子,其它蟹子经一一“验收”,蟹爪全部捆绑完好,且一股脑儿被凌四海全盘(一铁盒子)买断。
熟悉的景,走过的路,逐渐被甩到了身后,珍藏在了记忆中。望着想着过去的一切,凌翎不禁怅然若失,惆怅不已,曾经的欢乐瞬即变得缠绵悲戚起来,她直想哭,但却极力表现出轻松欢快的样子,她想留给凌四海一片任意驰骋飞翔的蓝天,一个阳光灿烂活力永存的笑脸,一切为了他的幸福。
还好,r市现在已经进入旅游淡季,游客大幅度减少,来往的大中专学生大都已经开学了,铁路交通的压力趋缓。火车站候车大厅一改不久前人满为患喧嚣闹腾的状态,乘客们正秩序井然地列队检票进站上车。凌四海和母亲将凌翎跟她父亲一直送到站台,并帮着将行李拿进车厢放好后才下车,随即站在凌翎坐靠着的完全打开的车窗下与凌翎父女一起等待列车开动。
“呜......”列车汽笛的一声长鸣,开始缓缓拉开了彼此惜别的目光,彼此涌动的心儿伴随着滚滚前驱的车轮在撞击着大地,碾压着未来的人生轨迹。
凌翎自列车开出的那一刻起,就将头探出车窗,不顾站台值班员的劝告,朝窗外渐渐脱离远去的凌四海和母亲双手挥别,笑脸相望,直到看不见他们为止。眼中憋满了一路的泪水这才喷涌而出,同时放开了压抑了一肚子的哭声......
由母亲陪着呆立在站台上目送着早已跑得无影无踪远远离去的列车,半天都不知道挪动脚步的凌四海,又何止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