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翎自然敏感到成成那猎艳的目光,这类目光对她来说并非陌生,曾多领教过,——太像季然了!这令她“不寒而栗”,心想,为何自己老躲不过这种讨厌的目光呢。
季然能说会唱,是大学的文艺活跃分子,经常扮演个滑稽小丑啥的角色,作为大学学生会副主席的凌翎是学校文艺演出或其他活动项目的组织者和参与者,就经常跟季然打交道,对他比较熟悉,也没少被他给搞笑逗乐,印象总的来说不坏,感觉他诙谐幽默,属于那种活泼有余,沉稳不足的主儿,可季然有一点让她感到有些不适或尴尬,就是季然那色迷迷猎艳的目光总是明里暗里缠着她,尽管没有歹意。
“我前几天去青岛才见过你哥了......”见到成成,凌四海很自然地想起了他哥,可没等把话说完,成成即刻抢话说:
“这俺知道,当天俺哥就告诉俺了,嘿嘿,还说你给他捎去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哩,一时半霎都消化不了,呵呵。”
“嗨,这有啥,哥儿们嘛。”凌四海得意地说道,随即特意追问道,“对了,你哥俩经常联系吧?”
“那是一就(r市方言,当然的意思),每天保持电话联系,不是他打给我,就是我打给他,有时一天打好几遍电话,煲电话粥呢,一煲往往就是老半天儿,嘿嘿。”成成满不在乎地回应道,似乎感觉多余问这个问题。
“......喔,这样呀,多联系好,兄弟就该多沟通。”凌四海这下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远在青岛的季然不出今日就会笑翻了天,乐开了怀,并且立即会与己“分享”他的这种嗟来之食式的“乐趣”,说不定他那天就会跑回家来,忽现在自己眼前,当面对质他的那种变态的乐趣呢。
“......哎哎......四海哥呀,这位大姐是谁呀,嘻嘻。”成成狡讥地笑着扫儿了一眼此刻正背对着自己望向岸边的凌翎,凑近凌四海悄悄地问道。
“哦,同学,大学同学。”凌四海故意平淡地对其耳语敷衍道,随后用手扫弄了一下成成的头皮,接着喊道,“好了好了!啊!今儿遇上我算你小子运气,换做别人,哼!非挨揍不可,你,快玩去吧!”“唉,四海哥呀,她就是那个......凌翎吧?嘻嘻嘻......”成成赖着并不想立马离开,他忽然用手一把拽起凌四海的胳膊拉近后诡秘地轻声问道。
“嗨!鬼东西!去去去,快滚吧!呶——给你球。”成成这样说,也在凌四海意料之中,因为他上次去青岛时,不小心说漏了嘴,稀里糊涂上了季然的“贼船“,把凌翎近日准备去他家玩的信息给泄露了出去;唉——都怪自个儿当时在大排档与季然哈啤酒时,意志不够坚定,被季然那小子连哄带骗地给多灌了些扎啤,结果嘴就把不住门了,对季然那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呀,问啥答啥,不问也说,中了他的招,上了他的圈套,把有关自己与凌翎的情况,不管是“过去时”、“现在进行时”还是“将来时”全都一股脑儿毫无保留地给他和盘套了出去。
见成成依然赖着没有要走开的意思,凌四海立即拽起成成的胳膊,将皮球重重地塞到他手里,随即双手抓住他的身子,像擒拿小鸡一样将其小身板儿扭动向前使劲推了一把,这还“不解气”,然后再抬起右腿,照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一脚给踹出几米远,好像在补救起头儿没能发泄一肚子窝火行为似的。
“呵呵!——果真如此!好好玩!继续!继续呀!四海哥!俺保证再不打搅了!嘎嘎嘎.....”成成被重重地挨了一脚,身子扑通在水里顺势朝前游动了起来,没游处几步远,即立定身子,将露出水面的头扭向向凌四海讥笑地喊着。“——嗨!同学哥儿,走喽!踢球去喽......”随后他又大声招呼着周围的小弟兄一起“噢噢噢”叫着向深水中游去。
凌四海环视了一下周边,发现不止是前面,在身后,左右,都有成成的同伙儿,总共差不多有十个人呢,凌四海马上意识到——自己恐怕早就被这帮臭小子给“围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