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狂战师释放战魂，骑着华丽战骑向四面八方散去，一声声惨叫响起。

白青叮嘱柳依：“小依，你在这里透过鹰眼监控全局，查看每个队员的表现。”

柳依道：“好。”

安排好，白青放出地狱玄火战骑，这只地面奔跑的战骑，白青好久没骑，来到这个镇子，骑上代步一下。

早上八点多，豆浆摊依旧在排着队，从早晨六点开门，一直卖到现在，前来购买豆浆馒头和小菜的人有很多。

品质保证，价钱合理，老板坚持先来后到，谁先来谁先买，没有任何插队可能。

这个时候战神殿要血洗帝国，血洗流寇的事情已经传开，老板没跑成功，只好硬抗到底。

白青来到豆浆摊，收起地狱玄火战骑，走上前，说道：“老板，给我来一碗豆浆，别加糖，加点血。”

六七十岁老板一愣，心说这光天化日的就这么做作？打量一番，看到白青腰间闪烁的战神令牌，瞬间了然：“我这有带血的馒头，也要来点吗？”

白青道：“行，那就来点。我要让文人墨客批评我吃带血馒头，喝带血豆浆，我要让人们批评我欺负老人。”

这个时候，白青想起了之前看到从天空掠过的岁月风帆，想起此时天上有从过去来的自己在看着，不由自主向上空看了看。

时空这种东西，相当玄妙。

老板盛了两碗加糖的豆浆，拿了几个馒头，拌了几盘小菜，一碗给白青，一碗给他自己。

老板坐下跟白青聊天：“六十多年前，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很穷，吃草根咽树皮，饿死了几个兄弟，我背井离乡，闯荡关东，终于闯荡出一点名堂，衣锦还乡，修桥铺路，将贫穷的草根树皮，变成了金色麦浪……”

白青喝着没血的豆浆，听着这个老流寇王的话语。

老板吃着小菜，喝着没血有糖的豆浆，说道：“我时常在想，在我们贫穷的时候，为什么战神殿没有伸出援助之手。当我们好不容易富裕，战神殿不愿意了吗？见不得我们富裕？”

白青听着，说道：“你所谓的好不容易富裕，是建立在对善良人玷污和凌辱和掠夺之上。至于战神殿为什么没对贫穷人们伸出援助之手，眼睁睁看着世人被黑暗帝国奴役。人们为什么眼见邻居毒打小孩而不报警。人们为什么眼见小孩在学校被欺凌而无所作为，当小孩化身傅红雪，拿着刀一瘸一拐去关东万马学院报仇的时候，才来斥责和逮捕小孩，我也在寻找答案。”

老板看了眼白青，问道：“你吃草根啃树皮的时候，看到别人有好食物，不想抢吗？那么，你有答案吗？”

白青道：“受害者必然变成施暴者，没成功阻止一个人从受害者到施暴者的过渡，就必须杀死施暴者。”

老板笑了笑：“杀死施暴者，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变成施暴者，你能改变土壤吗？”

白青道：“我改不了，也没那精力去改，有人能改就行。”

俩人做作的聊天。

老板道：“你觉得，那些从小吃香喝辣，每天都从好几兆亿米床上醒来，面对两千多万亿个仆人的贵族，真的愿意让普通人好过吗？他们，她们哪来的情怀。”

这世界的复杂，不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