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其实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就快睡着的时候，季婉晴突然听到他这么说，顿时瞌睡都飞走了。

她抬头看他，“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

难怪他在下午看到警察的时候，听到警察说那些事情的时候，完全没哟特别震惊，原来是早就知道了啊。

姜修澜的眸子波澜不起，在这静谧的黑夜里仿若他们在那个镇子上，看到的漫天繁星，都醉在了他的眼睛里。

季婉晴一直盯着他看，还忍不住靠近了他很多。

“其实我早就知道父亲有狂躁病，而且是越来越严重的。我之前劝过母亲离开父亲，她一直都说要等云朵高中毕业，成年之后才会离开。她怕云朵失去父亲会很伤心，毕竟才十八岁。”

还是一个刚刚踏入社会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如果这个时候离婚，对她的伤害是巨大的。

姜妈妈就是怕这一点，所以才一直忍耐着姜父的暴躁脾气。没想到，她还是没等到那一天，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而且，晴晴你知道吗？我也去查过，我身体内的病，正是因为父亲的遗传，所以我有时候也会控制不了自己。”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他其实很害怕，如果哪天控制不住，真的伤害了她，还做出类似今天的事情，一定会后悔的。

季婉晴知道他在想什么，头一抬，就在他的唇边落下了一个吻，“我不怕，你要是那天弄死我了，我转头就把你也给弄死，我才不要比你先死。”

她笑得猥琐，嘟着嘴巴说这样的话时候，竟然还有一丝的可爱。

但是姜修澜听后，那眼睛突然亮亮的，“晴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如果，他去医院检查，实在是控制不了之后，他就会在自杀，让伤害她的可能性，变成零。

他不敢说，他一直在吃药，就是在抑制狂躁病的发生。而医生也说了，他的这个病，比起他的父亲，更为严重。

不出几年，他肯定要疯，失去理智做出更令人惋惜的事情。

他不会等到那个时候的，他的晴晴，要好好的活在世上。

而他，疯子生下来的人，就应该在变成疯子那样的人之前，离开这纯净的世界。

“晴晴。”

今夜是如此的寒凉刺骨，姜修澜抱着她，却觉得温暖的如春。

出了事情之后，姜修澜也向姜云朵的学校请了几天假期，想让她好好的回复一下。季婉晴也没直播，就在家陪着她。

不过姜云朵现在跟她不怎么熟悉，状态也是恹恹的，每天基本说不上几次话。只要姜修澜在，她都是一直抱着他不松手。

这孩子，应该是怕的很。没了妈妈，也没了爸爸，就只有姜修澜这个哥哥还在了。

可姜云朵再过三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如果不努力的话，她今年高考肯定会失利，到时候重新复读对她的压力依旧很大。

姜修澜也知道现在她很痛苦，可高考依旧很重要。所以他单独跟姜云朵谈了话，之后季婉晴再看她的时候，明显状态就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