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蚩渊血红的双眼骤变。

“很简单，我要你拿着这把镰刀，杀了安千雪。”

张茂身形一怔，开口拒绝道，“不，不行，你让我杀谁都行，唯独安千雪不可以。”

他不能背叛小姐，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

“为什么呢？”殷蚩渊逗弄着手臂上的蛇尾，绛红的瞳孔闪现一丝杀意。

张茂表情犹豫不决，神态飘忽不定的望着手中的镰刀。

猛的将它抛弃到地面上。

“因为……反正就不行。”

他无法做出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更何况那个人是他心中的……

殷蚩渊寒着脸，看着地上的镰刀，“因为安千雪是你喜欢的人，是么？”

张茂脸色大变，没想到他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事，轻易的被一个外人揭穿。

“没错，安千鸾不也是你喜欢的人。”

他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殷蚩渊听到熟悉的名字，心脏止不住的疼痛，冰冷的眼眸泛着红光如狼似虎般紧盯着张茂，“不准提她的名字！”

你们这群害死她的人根本就不配提她的名字。

张茂浑身一震，有些后悔说出那样的话，绝望的跪在地上，“安千鸾是我一个人杀得，主意是我出的，也是我指示渔夫带她去寺庙的，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他愿意一个人揽下所有的罪责……为安千雪赎罪。

殷蚩渊抚摸在蛇顶上的手指，加重了几分力道，抬脚将跪在地面上的张茂踹到角落里，残忍的勾起嘴角，“找死，嗯？”

张茂没想到殷蚩渊会下手这么重，那一脚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他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迹，艰难的扶墙站立起来。

“你就算杀了我，安千鸾也不可能活过来，她已经死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了，你再也找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