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的天空,飘起一阵密密麻麻的毛毛细雨,入秋的冷风吹散了江面的咸腥味,留下一抹清爽宜人的风景。
殷蚩渊跟着老梁穿过曲棠江,跨越丛林尽头来到一处被碎石砸塌的寺庙中。
整片地域都被泥巴和碎石覆盖,从堆积的碎石中,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几块断裂的木头。
朦胧的细雨模糊了他得视线,无情的砸落在他宽阔的肩头,顺着头顶上的发丝流逝到男人的领带上。
这场突如其来的细雨打乱了他得心神,为他冷冽的心莫名的徒添了一分狂躁,“还有多久?”
正在前面带路的老梁,听到身后暴怒的声音,吓的抖动了一下后背,脚下一打滑差点摔到江面上。
小声抱怨道,“快了快了,就在前面一点。”
这点耐心都没有,还找什么人。
十几分钟后。
殷蚩渊站在布满青苔的草地上,红着眼看着附近被巨石轰塌的寺庙。
空中的细雨冰冷的打在他冷峻的脸庞上。
殷蚩渊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无法挪动。
他狠狠地攥紧自己的手心,任由坚硬的指甲刺穿他的皮肉。
墨黑的双眸逐渐化为骇人的浅红,眼白附近的瞳孔呈现出断裂的红丝。
殷蚩渊执起含着鲜血的手掌,捏住渔夫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到木桩上,疯狂的摇晃他得身体,“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他只是离开了半天,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骗他得,这个男人一定是骗他得。
被按在木桩动弹不得的渔夫,感受着身后的木痕疯狂的摩擦他得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