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馨雅等了一会儿，不见何汮剑回来，抓起一把饲料扔进温泉，亲亲鱼立即追过去吃。

“我买鱼的时候，他们直接送了我一百万尾，大金鱼派来十条大鱼帮着养，现在咱们的淡红墨头鱼最好。”

程馨雅说着买温泉鱼的事情。

这种鱼，一般的地方买不到，网上出售的都是华国自己杂交出来的品种，咬人，不是亲。

问价的时候，各种假消息，五元到十元一尾的报价都有。

实际上这种鱼几毛钱一尾，进口的手续不好办，运输只能空运。

林凡吃包子，顺便给从引水通道刚赶过来的两条十厘米长的鱼补充真气，它俩在水渠中一路狂奔，四百多公里。

它俩过来是送水，挖的水渠有一处地方的污染太严重了。

大金鱼过去看，装上两小瓶水送过来，看看要不要下手。

冬天之前的水多，稀释一部分，还不明显，现在有的水渠上面结冰，厂家胆子大的偷排。

把排污管道从地下伸入水渠中，水渠被钻出孔。

污水把水渠上面结的冰给融化，其他的顺着水渠在冰下流动。

地点在白云草原西边八公里处，那里附近几公里有河，东南十二公里有大矿区。

矿里的资源有铁、铜，还有很多种稀土。

有内部关系的人就在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把离子型稀土挖出来。

然后放到周围没有河流的地方，接着用化肥硫酸铵进行置换，置换完的液体中再放入化肥碳酸氢铵沉淀结晶。

或者是使用盐和草酸来代替这两种化肥，一般情况下之所以不用，是由于草酸虽然效果好，但大量购买会被盯上。

碳酸氢铵是化肥，买来说种地用，而且很多地方都卖，买多买少的没人管。

两种化肥及离子型稀土反应物就这么流到了水渠里。

经过大金鱼的调查，发现背后的势力不是化工集团，居然是家钢厂。

钢厂出口的时候，可以轻易地把氧化钕给偷运出去，目前价格每吨三十万左右。

外面国家不用自己受污染了，他们再把氧化钕通过电解的方式变成金属钕，一公斤将近四十万。

沙豪集团井里使用的钕铁硼磁铁，就是里面含了一点点金属钕做出来的。

在生产过程中的钕铁硼废料，又可以还原出金属钕。

华国如今对这方面的法律限制很多、很严。

不过利益的驱使下，依旧有人铤而走险，只要拿不到确切的证据，钢铁厂那么大的体量，草原省也不敢随便动。

水好不好，鱼最有发言权。

大金鱼说那水不能喝，喝了会死鱼的，拿过来样品让检测，并且需要仓鼠和蜜蜂支援。

鱼不方便跳到岸上去找证据，哪怕它们跳上去也死不了。

仓鼠可以打洞偷听，蜜蜂带着微型设备过去拍摄。

不但要拍下来污染的过程，还要把主要人物和钢铁厂的负责人交流情况一同拍下。

“我还准备集中起来，针对河流与污染企业一起收拾一批，没想到大金鱼要动钢铁厂，好，我支持，打掉钢铁厂，其他的污染企业更方便处理。”

程馨雅了解完情况，决定收网，一次解决一大批，不给改正的机会，抓人、封厂。

当然了，她没有执法权，得叫别人动手。

联系千幻，叫它安排。

千幻找到仓鼠和小蜜蜂，带上微型设备出发。

***

今天还有很多人在出发的路上。

彩云省，一处山上的翘檐人字顶房屋村落中，四个人站在房子的门前等待。

从面相上看，一对儿夫妻应该有四十来岁，另外两个看不出是七十，还是八十岁的老头和老太太。

四个人身上穿着本地彝族民族服装，老太太在咧嘴笑，露出缺了几颗的牙齿。

老头则沉默地抽着水烟袋，一裹就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说是不让我们走，在家等，有人接。到现在车还不来，什么时候才能到机场？”

中年夫妻中的男人从山上向下望，下面是一条蜿蜒向上的土路。

女子露出温婉的笑容：“阿黑说是有大集团的老板请，或许老板派来的人寻不到路，不急，再等等。”

说话时她看看周围瞧热闹的邻居们，一个村子的，没多少户人家。

儿子打电话来说去旅游，聊天的时候一说，大家就都知道了。

男的几次想要拿出手机给儿子打电话问问，又都忍住。

邻居们瞧热闹，跟着一同等，想看看什么集团的人拿什么车进山。

就在众人以为今天走不了时，嗡嗡嗡的声音出现于天边。

都市巨豪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