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撷芳!如果……你还有什么事没有了结就了结了吧,这样才不会后悔,人生,没有回头路!”
他们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我明白了,父皇。”
撷芳已经决定了,既然忘不了,放不下就去探究清楚。
正好完颜辕留下一坛烈酒,撷芳打开闻了一次,酒气冲鼻,直顶天灵盖。
彩云请他过来的时候,郑燮瑜正在太子处议事,众目睽睽之下,惹人非议。
第一次,撷芳邀请他到芳菲院,为的是避人耳目。
郑燮瑜行礼:“臣,参见公主。”
撷芳坐在那,一身鹅黄衣裙高傲如鸿鹄,桌上摆着一只青瓷碗,一坛酒:“起来,本公主有事问你,若是不想回答便喝下一碗酒。这酒寻常人,过不了三碗。”
郑燮瑜道:“臣……”
撷芳打断他:“这是命令。”
公主亦为君,郑燮瑜道:“公主请讲。”
撷芳问:“陶然亭,是为真心还是假意?”
郑燮瑜毅然决然喝下一碗酒。
撷芳再问:“可有苦衷?”
郑燮瑜再喝,两颊已经发红,耳根发烫。
撷芳知晓他的酒量,喝酒又死不了人:“蓄意接近还是无意?”
郑燮瑜再喝。
“为何送我这黒玉佩?”
第四碗酒下肚。
“可曾有过真心?”
第五碗酒下肚。
………………
这一坛酒已经空了。
“你如此喜欢这酒,待我嫁到邺国,一定请你多喝两碗。”撷芳眼中冷泪,强忍着不下。
郑燮瑜这才说:“臣,多谢公主赐酒。”
撷芳道:“天色已晚,彩云,你派人把他送回去。”
郑燮瑜已经不省人事,幸好院子里养了几位护院,才把他送回去。。
撷芳解下黑玉佩,塞到他的荷包中。
这一切就这样结束吧。
有心之人为何借酒逃避,就当梦醒好了。
那一晚,撷芳从床底搬出一坛酒,搬了梯子上房,躺在房顶,自饮自酌。
月光之下,半醉半醒之间,似是故人来。
明明下午喝了这么多,他怎么醒了?
肯定是假象,不过看着很真实。
“你一直喝酒,不说话,是不是不想说话伤我?”撷芳自言自语。
“不过你不想伤我也早就伤我了,真不懂,你怎么能够收放自如呢?这一切都是你演的一场戏吧,你是戏子,而我着了迷,失了心。”撷芳醉了,什么都说了出来。
可他只是看着她:“这里不安全,我带你下去。”
撷芳生气的挥开他的手:“你走开,为什么我决定忘记你,你还要出现。什么都不肯说,你当我是傻瓜吗?”
郑燮瑜不顾她四处挥舞的手,抱着她下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