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芳躲开:“不了,我……不饿!”
许乾自己吃的津津有味不给她吃了。
东方欲晓,许乾收拾好东西,对撷芳说:“走吧!”
撷芳问:“怎么走,去哪里?”
许乾把腰上的刀藏到包袱里:“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走!”一手拎着撷芳走到崖边,直接往下一跳,撷芳吓呆了,风在耳边嗖嗖的响,脚一沾地就软下来坐在地上。
许乾皱着眉头:“真是个千金小姐,费劲!”
许乾从旁边砍了个树枝作拐让撷芳拄着,因为带着撷芳,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才出了山,因为没吃饭,撷芳几乎要饿晕了,还在强忍着,脸色苍白。
路边有个土地庙,许乾也怕她晕过去:“歇会!”
撷芳坐在地上,也不管灰尘,靠着墙喘粗气。许乾摸到一袋酒,以前留了半袋,一路也没扔了,递给撷芳:“你喝点,虽然不是饭,但也能补充体力。”
撷芳喝了两口开始咳,这本就是烈酒,她怎受得了。许乾怕她再喝,只好抢过来:“别喝了,你受不了。”
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郑燮瑜应该会来吧,许乾坐下调息。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撷芳看他睁开眼睛对她说:“你别出声,我出去看看。”
撷芳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
“朋友,远道而来辛苦了!”一个稳重的声音传进来。
许乾站在门口,右手摸在腰上,下面藏着刀:“郑大人果然守时!”
郑燮瑜看见撷芳坐在那有气无力,不露声色:“你是想说什么,放心,这里只有我,连车夫我都留在山外了。”
许乾欣然:“郑大人好胆识,果然名不虚传。我乃张将军的近卫许乾,刘将军向皇上上奏说张将军与邺国往来,私下交情甚深,事实不然,如今张将军关押在军中,无法与朝中通讯,我快马加鞭来到此处,怕朝中有人与刘广联合,只好出此下策,还望见谅。”
郑燮瑜道:“你说得是张荣将军吧,我曾与张将军相谈过,也不像通敌之人。你若是所说属实,我一定还张将军清白。只是此事还需彻查,我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许乾从包袱里掏出一卷书信:”这是我与军中几位将领的陈述,都按了手印,请大人彻查。”
郑燮瑜看了一眼:“即是如此我也信得过你,但是你先别急,我需回去安排。”
许乾点头:“是,末将还有一请求,这钰都定有与军中相通之人,我跑回钰都的事恐怕已被人知晓,还请郑大人找个地方掩藏。”
郑燮瑜道:“此事不难,既然你信得过我,还请解开芳儿的穴位,你化成我的仆从与我一起回去。”
许乾两指一点:“姑娘,得罪了,还请见谅!”
撷芳本就没经历过这种体力折磨,又受惊吓,见到郑燮瑜绷紧的弦可算放松下来了:“阿瑜……”话未说完就失去意识。
郑燮瑜吹了个口哨,一只黑鸟飞走了,苏安得了信号快赶马车到了土地庙,撷芳的脸色白的可怕,衣服上沾染灰尘,头发凌乱,郑燮瑜抱着她上了马车,丢下一句话:“你换上苏安的衣服赶马车,快!”
郑燮瑜心急如焚,虽然看她呼吸还算平稳,但是那苍白的脸色仍然不能让人放心。
骏马奔驰,一路烟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