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下手,这下手了,北清桅这该会多痛。
南简九眼里满是挣扎。
说来也真的戏剧,一个曾经被枪打中肩骨,在当时也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自己用刀挖出子弹,连声都没有吭的神偷w居然会想到别人处理伤口时会有多痛而感到挣扎。
就在南简九挣扎的时候,北清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似乎感觉到南简九的挣扎。
她勾了勾唇,强忍着痛楚,手碰了碰南简九的衣角。
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启唇轻启道“动手吧”
说完,北清桅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这下子是真的彻底没有意识了。
见状,南简九心下自嘲一笑。
什么时候她也这么优柔寡断了。
不再犹豫,南简九拿起消毒水倒在棉布上,小心翼翼地拭擦着伤口附近的皮肤。
胸口处有束胸布,南简九吞了吞口水,莫名地手抖又纠结上了。
南简九在心里默念:这不是占便宜,这不是占便宜,在医生眼里没有男女之分,更何况她是女的。
给自己建设好心理防线后,南简九还是不禁抖着手更加小心地解开北清桅的束胸布。
但等到北清桅真正完全把上半身袒露出来,南简九还是没忍住吞了口水。
脸莫名有些微红,不过很快南简九就来不及想什么了。
北清桅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面色却浮现诡异的潮红。
南简九急忙伸出手探了探北清桅的额头,心道不妙。
北清桅发烧了,这个事实让南简九即下不敢多想。
迅速消好毒后,南简九拿起针穿好线后,深吸了一口气。
熟练地用针缝合伤口,很快但也很小心。
前世她跟怪医学过医,处理这些伤口也不算太难,甚至很熟悉。
伤口长还很深,需要缝十针,这种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北清桅虽然昏迷着但眉头一直紧锁没有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