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安宁郡主也不敢多动。
黄升收了手,从自己腰间摸出来一个小小的药瓶丢给千面,道,“这个,接着!一天三次,一次一粒,别多喂,喂多了,到时候体内的铁蛊压不住了,有你瞧的。”
千面一伸出折扇,接住药瓶,道,“那是自然,我还不至于像你一样一把年纪了,记性也不好!”
一切事情都处理妥当了,黄升转过身,伸手向千面勾了勾手指,道,“你交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妥当了,银子呢?”
千面摇了摇折扇,道,“你我这交情,谁跟谁啊!还挂记那几两银子干嘛?我还能亏了你不成?”
黄升却不这么认为,伸手道,“那可不行!这话我们可得说清楚了,毕竟已经不是三五个铜板的事儿了,这可是五袋子瑶石。”他伸出五根手指道,“你知道五袋子瑶石是多少个铜板吗?这都能装个及仓库了。”
千面扇子一合,道,“不就五袋子瑶石吗?我千缘洞里,就这点儿还不够我沾鞋底的,就你还那么斤斤计较。还有,”他挥袖道,“你这蓬莱都被你倒腾得珠光宝气的了,你还差这点钱不成。”
“你管我!”黄升不满道,“这可都是我辛辛苦苦一点一点给攒出来的,这可攒了我好几百年呢!再说,谁会嫌钱多,只要我钱多,我拿他来当鞋垫,穿在身上走,你也只能由着我。有本事儿,你来扒啊!”
“我——”千面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良久,他理直气壮道,“记账!”
“什么?!!”黄升掏了掏耳朵,走到千面面前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记——账——!”千面一字一顿道。
“你居然记账?”黄升惊异道,“你到你身上随便刮点儿,这五袋子瑶石不就出来了,哪里用得着记账?”
“你懂个屁!”千面摇了摇扇子,道,“老子身上现在就这身皮毛值点钱儿,你现在要我扒了给你,你是要我裸|奔|吗?”
楚卿九:“……”
黄升:“……”
安宁郡主:“啊!流氓!”
千面:“……”
千面扶额,眼睛瞥了眼身后的千初芽,还好千初芽没有醒来,不然这还得了。他连连道,“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楚卿九上前道,“师傅,在来这里的时候,无呦不小心踩了一个阵眼,现在她的伤……”
黄升瞥了眼安宁郡主,道,“这人不是好好的吗?”
“只是现在好些了。”楚卿九急道。
黄升伸手掐了下安宁郡主的脉,头似是而非的晃了晃,道,“这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这就完了?”楚卿九一阵惊奇,摊手道,“这居然就完了?”
黄升又转而看向安宁郡主道,“放心,师傅给你打八折。
就收你一袋子瑶石,成不!”
安宁郡主:“……”
楚卿九:“师傅——,”
“怎么?”黄升歪头道。
楚卿九:“我们俩是你徒弟。”
黄升:“我知道!”
千面摇了摇扇子,几乎要笑出声,“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黄升倒是不介意他说什么,安宁郡主给了个小布袋给他,他还真的特好意思的收下了,道,“卿九你个小兔崽子,你还好意思问我解小宁的伤,以前真|他|妈|是白教你了。”
楚卿九不明所以,挠了挠头,道,“师傅怎么又说我?”
“我不说你说谁?”黄升没好气道,“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
“说过什么?”
“说过阵眼怎么解开啊!”黄升道。
楚卿九仍旧是一脸懵逼。
黄升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本座真是白教了你了,就这点事儿都能忘了。你们两都是在蓬莱学的法术,受的伤只要不太严重,回到蓬莱都会进行自愈。因为这就是你们的本源。”
黄升说完,道,“就是因为不放心你们两个,我才把我的海螺给你,现在看来啊这海螺怕是以后都收不回了。”
说道这里,楚卿九连忙把自己的海螺给拿出来,道,“师傅当初给我这海螺是说我出了蓬莱后能回蓬莱求你一次,现在这就还你。”
“罢了罢了!”黄升连连甩手,道,“也没有帮上什么忙,那铁蛊现在还在那孩子体内呢!要是真收了你手里的海螺倒是显得我不人道了。”说着,他恍然大悟,“对了!你们几个怎么会扯上关系的?”
千面摇了摇扇子,道,“我们算是萍水相逢吧!你这弟子仗义相救,我这做师叔的也甚是欣慰啊!”
黄升撇撇嘴,道,“怎么一到好事情上,你这厮就变成师叔了?”
千面摇了摇扇子,道,“不是我怎么变成师叔了。是确实按辈分来说,你这俩徒弟儿确实应该叫我一声师叔。”
黄升冷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反讽过去,转而看向楚卿九道,“卿九啊!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