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千面人在囚车里,头和手上扣着个“马桶盖子”,不方便做出什么动作,只能撇了撇嘴,故作镇定道,“还没见过人蹲过囚车还是怎么了?”
“没!”千初芽回道,“师叔你若是喜欢就待会儿好了。”
“妈的!”千陵呸了一口道,“老子就知道你这丫头就是一白眼狼,早知道会有今天的事儿,我当初就应该把你给……”
“给炖了!”
千陵回过神来,这才发觉千初芽不知何时已经又到了自己的旁边,吓道,“卧槽!你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就刚刚啊!”千初芽答道。
千陵这才又若无其事道,“我知道是刚刚,”然后又变了变脸色,道,“几日不见,你这不开窍的倒是长进了。”
“还行!”千初芽毫无自惭道。
若不是被这囚车束缚着,多半是想罚她去写检讨才是,顿了顿,他又问道,“师叔……,他还好吗?”
“师傅他老人家还好,就是不习惯和纸鸢姐住,两个人老是吵架。”千初芽一面摆弄着囚车上的锁,一面回道。
“什么?!”千陵大惊,连锁都不要解了,伸手拽住千初芽的手,瞪大了眼问道,“他除了你还找了个人?!!那女的什么来头,长什么样?会不会又是个小狐狸精。”
时过境迁,千初芽虽然见了不少名场面了,可是这样的师叔,还真是第一次见。她挑了挑眉,奇怪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千陵,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道,“师叔,你莫不是在牢里待久了,待傻了吧!”
千陵这才注意到自己失态了,忙淡定了些,松了手,道,“就是好奇问几句。”随即他转口直接道,“那纸鸢什么来头?家里住哪的?来历清白不?”
千初芽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她是……”
“她来自女丑之北的巫箴国,是那里一个有头脸的人物,至于来历嘛?”那男声故意顿了顿,轻笑一声。
千初芽和千陵同时转头,只见从马头后方走出来一个一身皂色长衫的人,一个漆黑的斗篷把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目。
“她和春烟一样,是茅山的手下!”
千陵看得眼睛都瞪大了,木着一张脸,半天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你是谁?!”千初芽挑起下巴,朝着那人飞出一把短刀,道,“怎么会知道有关纸鸢的那么多事情。”
锵的一声,那人挡开千初芽飞过来的短刀,抬手缓缓的放下自己头上的斗篷,道,“我就是茅山!”
“!”
果不其然!想到了他会有后手,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亲自到访。千初芽面色凛然,瞥了眼身旁的千陵,千陵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铁青这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怎么是你?!!”千初芽冷着一张脸,故作镇定道。
茅山却并没有看她一眼,反而笑眯眯的打量了一番囚车,“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所等待的呢?”
“要你管!”千初芽骂道。说着手直接从腰间取下乾坤袋来,挥向空中,一时间数十把刀剑悬浮在空中皆指向地上站着的黑衣道人。场面之宏伟,足以让一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人当场昏厥了。
黑衣道人却对此不屑一顾,勾了勾嘴角,“小孩子玩意儿!”说话间,他黑袍翻腾,周身掀起巨大的灵力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保护罩。
那些向他发出攻击的刀剑都如雨般掉落在地,千初芽明显有些撑不住了,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乾坤袋还在她的头上不停的释放着刀剑。
“真是不自量力!”一道白影从旁边的树丛蹿了过来,跟他一同飞来的还有一柄折扇,那折扇在他过来之时便自动撑开放大挡在了他和千初芽的前面。
“师傅!(师兄!)”
“别唠家常了!”千面急道,“我法力本就不是茅山的对手,现在又没有恢复,根本成不了多久。”说着,他捡起囚车上的锁,抬头问道,“怎么解?”
“没用的!”千陵摇摇头,道,“这锁上封了好几层符咒,你现在的灵力根本解不开。”
“……”
三人皆是陷入了沉默。
半晌,千初芽抬头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二人齐声问道。
“封条法术!”
千陵:“……”
千面:“……”
两人沉默一阵,千陵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你丫的瞎指挥,这玩意儿有什么用!你是想使个封条咒封了茅山的嘴还是封了你的烂嘴!”
“当然是封师叔你的嘴啊!”千初芽道。
“妈的!”不待反应,千陵便破口大骂起来,“老子就知道你个祸害留不得,现在居然还骑到我头上来拉屎撒尿了,早知道今日,我当初就应该……”
他话没有说完,嘴上便多了一张胶条,哼哼唧唧说不出话来,尝试着巴拉了几下也没成功,他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千面。
千面弹了个响指,他嘴上的胶条便应声消失了,“不是!师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不行!再来!”千面又敲了个响指,千陵的嘴上又多了一张胶条。
千初芽转头和千面交换了个眼神,从腰间乾坤袋里摸出一只毛笔直接在千陵脸上画了起来。
退一万步,千陵也是千缘洞里的长老,居然被千初芽这样折磨,面子心里那道坎过得过去,奈何现在人卡在囚车里,也没有办法,哼哼唧唧的,只能瞪着双眼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