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宁王府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的?”肖老板连连道。
船下一群人也是斗志昂扬,齐声道,“助楚兵,救天玄!”
“助楚兵,救天玄!”
“……”
说罢,安宁郡主转身,朝站在一边的道士看了一眼,道,“道长好兴致,竟也到这里来了。”
那道士却并没有什么表达,抱拳淡淡道,“
今日之事多谢宁小姐了。”
安宁郡主明显被他这句话气到了,脸色唰的一下变得很难看,甩头道,“我只是为边疆辛苦作战的战士二来,至于道长……”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黑衣道士,目光炯炯,“就少孔雀开屏了。”说完,便气冲冲的下船了。
黑衣道士看她下了船,径直走向千初芽,笑了笑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千初芽勾了勾嘴角,嘲讽道,“想不到道长竟是如此高枝,就连安宁郡主都得卖你一个面子。”
黑衣道士不怒反笑,撇开了眼,轻松道,“我和安宁郡主的渊源可不比和你的浅,不过现在她还不知道罢了。”
千初芽伸了个懒腰,道,“不管怎么说,现在你们已经成功了,成功煽动了大家来运送这批货物。”
“你说什么?”黑衣道士故意反问道。
“我问你这批货物里头到底是什么?”千初芽抬头道。
“就是军旅的一些用具罢了。我前面说过的。”黑衣道士道。
千初芽笑了笑,摇摇头,又转而看向黑衣道士,咬文嚼字道,“楚王府的兵!”
黑衣道人一愣,随即笑了笑,道,“有什么问题吗?楚王在外征战多年,一直平定蛮荒战乱,幺女年幼就被害,至今连尸骨都没有找到,朝廷为防其子得势,在其年仅五岁时便将其遣送去蓬莱求学。现在天玄的兵力半数归于楚王麾下,且多在外征战,说是楚王府的兵,有何不可?”
千初芽叹了口气,从腰间拿出一个钱袋在手里抛了抛,笑道,“我是商人,和这些帮工一样,只想在这乱世活下去,有钱、有饭吃,足以。若是哪天战乱爆发,隐居世外,一亩良田,一生挚爱,足以。”
“是么?”黑衣道人转身倚靠着栏杆,道,“刚刚这些帮工的呼喊声你听见了吗?这世道,你和他们更脱不了关系。”说完,他便直接走了。
“你去哪儿?”千初芽道。
“去宁王府谢罪!”黑衣道人道。
千初芽微微一愣,看着远去的背影,这人真是好一派义正言辞、风流潇洒,那样子哪里是去谢罪的?说是去宁王府做客的倒像真的。
黑衣道人随手从腰间摸了个钱袋子,随手往后一抛,朗声道,“对了!姑娘,这是这次航运的打赏。”
千初芽接过钱袋,东西沉甸甸的。一打开,竟是满满当当的一袋子瑶石。
“呀!”旁边阿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看着满袋子的瑶石眼珠子都快挨上去了,伸手去摸那袋子瑶石,道,“姑娘啊!你这打赏可不少啊!”
千初芽一把将钱袋子封死,勾了下嘴角道,“少来!”
阿詹立马委屈巴巴起来,搓着手道,“姐姐这是干嘛?这打赏的钱,咋见
者有份不是吗?再说这么多,你随便拿一个两个出来,我们还指不定多高兴呢!”
千初芽把钱袋揣进怀里,双手抱着胸道,“你不是不赚道士的钱吗?”
“姐姐此言差矣!”阿詹换了个方向解释道,“咋们这次是运的宁王府的东西,怎么可以说是帮那帮道士做事情呢!所以说就不算帮道士做事情了。”
千初芽眯起眼笑了笑,调戏道,“那你的意思是咋们两这次应该把钱拿出来给分了,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阿詹连连点了点头。
“那好啊!”千初芽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道,“去把肖老板叫来。”
“啊?!”阿詹愣了愣,道,“人家打赏给咋们的钱,咋们兄弟几个自己分了不就了事了?为什么还要叫肖老板来分。”
“咋们现在才达成协议,就连你都知道咋们自己分了就是了,人家经商多年能猜不到你那点儿心肠子?叫肖老板带账房一起过来,咋们今天就把这笔钱直接分给所有人,既能稳定商业,又能平军心。你直接自己贪了,以后谁敢跟你混。”说着,千初芽从自己腰间摸出来一个铜板,挑眉道,“给你,这是给你去叫肖老板的跑腿费。我私发的,别人没有。”
阿詹撇了撇嘴,没接,道“算了!姑娘自己的私房钱我哪里好意思要。”说完,便去了。
作者有话:不行了!我也要去请罪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