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希晨如风般轻柔的声音在季然耳边响起。

季然身子微微一颤，心脏猛地颤动。

她目光微微摇晃，漆黑的瞳仁里仿佛有无数流萤闪烁着幽亮的光芒，凌乱飞舞着。如湖水般平静的心像是被投进了一块石头，在心底激起层层波纹，久久不能平息。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干涩的难受。

敛了敛目光，漆黑的瞳仁里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流光微微闪烁，口中的呼吸断断续续。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来了！”凤希晨微扬起嘴角，唇边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琉璃色的瞳仁里沉淀着点点光芒，耀眼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嘴角上还残留着血迹，苍白的脸加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只是嘴角微扬起的那抹笑，却如阳光般温暖，温暖着季然的心。

他说：

“季然，你是我的影子，影子在哪里，那么我，也在哪里！”

“季然，在这之前我不在，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季然，你是我的影子，所以，你听好了，在我没有倒下之前，不许先倒下！”

“季然，你是我的影子，所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受伤了！”

“季然……”

“笨蛋！”

季然大声打断凤希晨的话，抓住毯子的手紧了紧，眼眸里闪烁着的那抹流光再也忍不住，带着那抹晶莹的光亮从脸颊上滑落，染湿了她苍白的脸颊，一道道冰冰凉凉的液体从脸上滑了下来，融化在嘴里，又咸又涩。

她紧紧的咬着贝齿，很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眼眸里那抹晶莹的光芒闪烁着那抹如星辰般璀璨的光芒，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