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目光交错,邢修一想也知道是他派云裳来的便止住了话。
她看容衍身形萧条只身一人站在风雪中,凄厉艳人,更添憔悴。近来没有见到他,不知他发生了什么竟变得如此模样,有种大病初愈的虚弱感,落在他人眼里不由令人怜惜起来。
但是再怎么样眼前这人也是工于心计、精于谋算的魔头,邢修的眼神瞬间带上防备。
容衍轻轻咳了咳,道:“莫要担心,我只是想见见你罢了。”
邢修问道:“你见我做什么?”她又不是萧泊。
吱吱:主人,现在是吃醋的时候吗?你的分寸呢?
“许久不见,只是想见到你而已,”他原本的红唇现在是淡到了近乎苍白,“这样也要防备着我吗?”
邢修没好气道:“你找我到底有何贵干,要说便说,不说就走。”
容衍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像在掩饰自己难受,他转身朝着某个方向走去,“外头冷不好说话,跟我来。”
邢修想出口反驳,但是又看到他消瘦的身形在雪地里一曳一曳地走着,她声音突然在喉头消散,她抿抿唇跟上去。
走了并不远,或许是这个小村并不大,她跟着容衍进了一间燃着暖炉的屋子,暖黄的火光把雪白冰冷的墙面照得熙暖,驱散了寒冷。
只是这间屋子很破,头顶上瓦片层次不齐,隐隐能看到透着白光的瓦缝,屋里摆放的东西也是乱七八糟,一张满是伤疤的木桌横在中央。
邢修眼神晦暗不明地瞧了一眼前方神色自若的容衍,难以置信他也会下凡来这种地方。
容衍拍拍木凳示意她坐下,而后扭头朝后面喊了一声:“阿昭,有酒吗?”
邢修没料到这村子里竟然还真有人,她看着那个叫阿昭的小伙子从屋后掀起一张黑黝黝的挡布,端着一坛子的酒嘴里爽快地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