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箐那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因为他赶着马在外头被寒风吹得面色发青,四肢僵劲不能动,嘴巴都被雪黏上了,一到王府他就向王贞逸要了有壁炉的温暖的屋子歇息去了。
王铮不在府中,因而只有王贞逸一人来见她。
邢修觉得自己已经有个把月未见王贞逸了。毕竟刑部忙,礼部更甚。
王贞逸一如既往地爱叨叨,他熟稔地揽过邢修的肩膀,招呼着往里走,“我说,这位邢公子,前儿听你又破了大案啊?是不是又要升迁?这下官位该往哪升呢?”
邢修不回答他,斜睨他一眼,“再过月余,就是太好娘娘的生辰,往后数,又是新元,礼部侍郎怎的不忙?”
王贞逸拍着胸口,痛心疾首,“忙啊!忒忙了!我从两月前就在忙太后娘娘的生辰,那些筵席吃食、礼仪宫人、邀请信笺都是我在负责,我都快忙疯了。”
他道:“现在好容易得了休息两天的机会,我岂能放过。但是,要我出去外头玩儿,我怕是不行了,近来到处忙活,腰酸背痛的,走不动。”
邢修仔细看他,还是少年青春不羁的脸庞,但是多了些成年人的成熟与些许稳重在里头。王贞逸出来历练历练也是好的,也知道此刻他要是放纵,会害了整个王府。
王贞逸叹道:“当初我爹让我负责太后娘娘生辰时,我还以为他是故意为难我,原来是想让我借此机会好好锻炼锻炼。”
邢修道:“你爹算是有心了。”
王铮的想法,她多多少少能明白些。
若王贞逸办事完备,入了太后娘娘的青眼,出彩也不会太让人与之计较,因为他的父亲是王铮;若是王贞逸搞砸了此事,王铮也可以替他担着,至少不让王贞逸受更大的伤害,也可以给他一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