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说来话长,将军有所不知,我自丰宁欲北上,路过此地,被山脚的哨兵出卖,被山匪劫掠,我情急之下擒住匪首,要纵马远去,不成想那山匪被手下也就是他们所杀,一时动乱斩了几个匪众,却不想他们另有隐情。”小山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旁边的几位难民。
只见最初动手的那名难民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们都是些流离失所的难民,多数被附近的大家族赋役、征收、胁迫为难的苦不堪言,无奈之下逃到此处避难,不成想先前的匪首趁着天下大乱聚拢些恶人在此。我等虽然人多,却和他们维持着微妙的关系,相互奈何不得。可是后来那匪首用各种手段或威胁或引诱很多人甘愿驱使,四处劫掠。一开始大家还能维持,可是后来诡异之事暴露,许多过往人员甚至寨中的难民频频消失,才引起大家惊慌和警觉,山匪之中或有妖邪。”
那男子说完一叹,见吴三刀等人认真听他说,赶忙继续说道,“一开始我们没有明证,后来有人做了些小动作,后来被那匪首发觉,三番几次找我等麻烦,闹得人心惶惶。我等只得妥协,分出部分青壮与他一块下山打劫。可是妖异的事情并没有结束,我等忍辱负重,一直寻机想摆脱,否则,为虎作伥我们早晚也不得善终。这才遇到了爻壮士,当时山下我们追堵不得,后来匪首气急,拍马上前却被壮士反制,我等惊叹的同时抱有一丝希望。却听壮士要走,情急之下才甩刀杀了匪首,诚邀爻壮士解救我们许多流离的苦难人……”说道此时,只见厅内的许多人都是激动的不能自已,很多人低声啜泣。再看外面渐渐汇聚了许多老弱妇幼,在厅外默默朝着里面礼拜。
本来脸色变幻的小山见状也不安地站起身来,吴三刀也是站起身来,一同来到外面看着远处制住的剩下匪众和周围的破弊的许多贫苦悲惨之人,心中也是不觉黯然。仿佛之前坚定的信念都随着情绪而波动。吴三刀缓缓道“凡人疾苦啊!”
小山听到此言却是心头一动,连忙和吴三刀一块安慰众人。
“各位,这两位就是我们此次的大恩人。左边这位是山下遇到的爻英雄,他帮我们在那山脚除了那匪首;旁边这位你们也见到了是来解救我们的吴将军,正是他们两个联手才除了那山洞中食人的一大一小两个妖魔。”为首的难民给大家解释道。
“谢谢啊”“多谢恩公啊”众人嘈杂地表达着感激的心情。
“各位乡亲,我是阳海城的将领,如今来到仰山城,现在已经和唐家联合,大家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解决,此后没有迫害,我们会保护你们重建家园……”吴刕吴三刀说道。
“阳海城?”不止众人疑惑,小山也是震惊,不曾想先前还传闻吴三刀奇袭阳海贝家和唐家一战而天下惊。没想到如今业已和那唐家联合,看来这吴三刀无论军事还是政治才能都是卓著啊。
“爻兄,你有何打算?可是继续北上?可是如今动乱,据我所知,即使最北边的十部山峦也是兽潮迭起,大妖蠢蠢不安啊。还有那东边的沿海等等。”吴三刀忧心忡忡状,有意无意的慨叹道。
小山虽然年轻,可是着实在丰宁城市坊、村镇间练就了深思熟虑的习惯,并且自与那星儿告别之后,心思更是深沉。如此不答,反问道“我也有些困惑,不知将军可是有什么?”
“爻兄果然知我,我虽爱才,我视爻兄却仿佛知己。一见如故,感觉甚为亲昵,我想我等品行应该相近。我欲与君相知,则何如?”吴三刀终是仔细想了想说道。而熟悉吴刕的部将都是心神震撼,将军可是心高气傲,如今竟然折腰。
小山也是震撼,却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恶意,或许是欣赏、是敬重。可自己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不成功的人、追求简单的人。小山深吸一口气,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优点。“承蒙将军厚爱,三番五次诚恳邀谈,小山不胜荣幸,小山看来‘不诚恳就是欺骗’,如今将军坦诚以待,我比报以坦诚,敢不负将军意!”小山想了想凝重的说道。
“好,好兄弟,我吴三刀得君一诺,无憾,可矣!”吴刕激动道。
“折煞兄弟啦!”小山道。
“哈哈哈,走,咱们喝酒去……”说完,吴刕令众人送难到山下,交于东北部唐家大营安置,之前人物若有不妥既往不咎、分配田地、不得为难。众人都是喜极而泣,高呼吴将军大名。而唐家主将也是欣慰,反倒没有抵触,原来现在的唐家主事多是换了唐左山一系,外派调令多由唐左山做主,没办法啊。唐左山也是感慨,按理说,家主之位自己却是不够资格,至少十五年的历练,并且自己一系势力稍弱。没曾想,这吴三刀雄才大略、行事果决,竟敢只身议和,说是议和却是主动,家族中本来和自己不合的一帮人在得报时候,果然犯险趁机下了狠手,却不料唐家祖宅的包围、陷阱、围猎简直就是笑话,被吴三刀一人反围攻,着实惊骇了众人,所幸只是对不开眼的杀鸡儆猴,胜局之下,言辞态度恳切,利益划分甚至更有利于唐家,起码比现在的唐家更好。如今的唐家就像吴刕的小弟,却没办法,打不过人家,人家虽然可以灭你,却还相对公平的与你好处。想来附近各家有那个有如此手段气度?一个字,“服!”
吴刕派人占了山寨,修筑一番工事,作为前哨堡垒,只不过补给麻烦一点。不过暂时之需!然后,与小山来到军营,有许多人、许多话。那小乌龟却暗暗骂人,蓄力想要逃走。
丰婷在几日的修养之下身体渐渐康复,结果却是断送了修仙的机会。只能做一场凡人啦,丰娉是又气又怜,想骂又舍不得骂。那样子也是看的丰婷,傻笑,“姐姐,想骂就骂吧”“你、你、你,气死我了。你呆在这儿干什么,给我滚,不成器的家伙,去给我训练去!”
丰千禅也是脸黑,不是姑奶奶你叫我来的吗?可是却不敢说话。想不到平常威风赫赫的丰宁王如今就像委屈的新媳妇儿遭人非难,不敢言语。
“姐姐就不要迁怒禅儿了,我主意早定,绝不能让那老贼或者,多一天也不行。”丰婷平静说完目光移向丰娉。丰娉也不再言语,看着正悄悄退出去的丰千禅道,“回来!”丰宁王丰千禅心里一惊!
定鼎皇城中,晋皇主对面来了一人,便开口道:“你终于得空下山一趟,来来来,你我先战一局”天剑宗宗主见状无语,只能坐下,先杀一盘棋局来。远处海平面波涛翻涌,高空中流光飞梭赶往长萸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