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三十年,一朝风波动。
家国天下事,层层有号令。
世家斗不止,成败累百姓。
黎民不由己,究竟谁骄纵?
征伐为哪般?乾坤谁来定?
仙会有名额,谁不欲长生?
大势鳞次比,群强争天命!
家在国中,则家在固然国在;国在家中,国破则家亡,此家乃大家也,大家之不再,小家如风雨飘摇,唯有重新建立,可伤痛已定。是故家国相依,国家才稳固。国家、朝代、世家大族也是不断发展而来,凡世间谁也不能保证恒在。而公然的修仙门派却是坦途,千百年至于修士、仙人不过生命的一段,可凡间的王朝却是不断更迭,千百年已经庞然。可仙凡有别,也不得妄为,妄为之辈被人不耻和抹杀,但不可单一而论;各地有传言,有凡人因恨仙之无道成仙,逆乱修仙界,甚至动摇仙界根基,故而,仙人的禁令才重新被各大门派严格执行。虽是传说,却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君王等也各有约定似的。
原来这独孤胜独孤先生多年前也是偶遇落魄失落被人构陷重伤的陈於义,相逢之下,见他悲惨,又见那下手来势汹汹不像一般之人,却又不下死手,甚是诧异。奇怪之下,算是认识陈於义,以药物疗伤,相谈之下才知陈为仕人才子,无奈不和朝堂,又因些言论和行事为人所害,诋毁名声,一步步落魄残喘。独孤胜何其老练之人,相谈之下即得出此人才华忠贞的品格,可以一交,也可了解诗词文章,丰盈自己的见识,又坦言自己懂些医药,二人经常往来。
独孤胜看得陈於义的病情配以良药,渐渐好转,可有些病痛却是无法根除,又以偏佐之法辅以药烟,慢慢缓解。小山在院中听闻这两位老人的讲述也是感到缘分的神奇,没想到竟如此巧合。而陈老也貌似平静下来了,“小山啊,听说你也从小有读书,可我劝你,不论将来做什么,不做文人啊,至少不要做纯粹的文人啊”
“却是为何?”小山道。
“古往今来,你见多少文人骚客得以善终?那些大师尚且郁郁不得,世传其名仍鲜有完全者。或是愤懑、或是超脱、或是避世等等。何况现下不缺文人,你我之辈,未曾混迹其中,不知其中变化,实则文人自负、文人相轻。因为文人脆弱,强大的是思想和灵魂,可多是身不由己,忘了初心。像你我之辈,此番性格受不得现在的蝇营狗苟、得过且过,有文化、明得失足矣,咱们不适合!我就是因为改不了脾气和性格,‘管不了自己这张嘴’啊,可文人不表达东西,与行尸何异?”陈老仿佛与小山说也像是与自己说,太息道。
“原来,那这边王城这样,那外边其他王城也类似吗?或者说定鼎皇城那边呢?又或者听传说咱们只是天下一隅,其他更远的地方呢?您老怎么放弃?”小山道。
“我也想过,可我已是这般,风流不再,韶华已逝。行不动了,如果可以,我也想再像年轻时候,游览山川,关心天下。可我却没放弃,只是变得更卑微和小心了,我怕一个不留神,连我这最后的眷恋和美好也不见了……”陈老意味深长地说道。
独孤胜和小山皆是有点惊愕,貌似今天的陈与以前多少不同,这难道就是年轻时的模样,给人感觉还真是“雅”!
“老陈啊,我这次来呢,除了交代药烟的事儿,还有其他事儿,方才听你们二人言谈又想起些许故事。”独孤胜想了想说道。
“哦?”小山和陈老都是心中疑问。
“先生请说,刚才我失态了”陈於义道,小山也是仔细聆听。
“这个药烟呢,以后就没了”独孤胜道
“啊?”陈於义诧异。
“你听完说完,这次的药烟呢,我前几日得了几味好药,另一方面呢,你的病患也大致无碍了。可以放心。”独孤胜道。
“那,可是?”陈於义疑惑。
“是啊,现在时局不安,我准备南下避难啊,如今这边动荡,人人自危,我这老骨头经历太多,已无太多眷恋,看看山川,研究草药等。此处虽是不舍,可也无奈啊,与你话别,不知何年何月啊。另外我年轻时在南边群山和大泽附近徘徊,地广人稀,虽说有妖兽出没听说那边领主大妖乃是修慕人间,颇为重道。你若愿与我通往,我们老叟就疯狂一次,可能以后也没机会了。”独孤胜诚恳道,最后还不忘夸一夸自己在领地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