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修养了半个月后,苏忆岚也没有什么去处,所幸就和乔君兰一同回她的娘家看看
乔君兰娘家离苏忆岚修养的地方不算远,只是带着苏忆岚这个重病的人,路途上难免有些耽搁,好在她们娘俩没有说什么
到了地方,乡里的人才告知乔君兰的双亲前些年就都去世了,两老人怕乔君兰还恨自己,也担心影响女儿再夫家的地位,便没告诉她。如今惹得乔君兰悔恨的在双亲的坟头哭了一天,还拉着叶伟祺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话
苏忆岚不好掺和,对着老人的墓拜了三拜,便回乔君兰娘家的屋里等候。如今,苏忆岚的伤好了大半,只有左手的骨折恢复得很慢,到现在也只能慢慢活动,提不了重物
接着乔君兰为双亲守了三天的灵,日夜的操劳让本就不好的身子更加支撑不住了,如今咳疾也变得更加严重了,最后只能躺在床上
叶伟祺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到乔君兰的床前,轻轻的吹了吹
“娘,喝药了”
看着乔君兰艰难的支起身来,又难受的咳嗽着,苏忆岚想,这病咳了这么久,只怕是要咳出肺结核啊
喝了药,乔君兰拉着伟祺的手,微弱的说
“伟祺啊,你去娘包袱里,把那张手帕里包着的簪子给我拿来”
伟祺应声跑去外屋,乔君兰笑着看着苏忆岚,对她招招手
“姑娘啊,你过来,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苏忆岚看着乔君兰虚弱的样子,猜想着这次,只怕她是时日不多了,现在或许是不放心伟祺那孩子吧
“姑娘,你我实属萍水相逢,我们救你也不是想要什么回报,只是如今你也看到了,我没有多少日子了,我这一辈子已经很满足了,就是苦了伟祺那孩子,他还那么小”
乔君兰抹抹眼泪,拉着苏忆岚的手
“我知道姑娘不是平常人家,我们娘俩能遇到上姑娘也是个巧合,即使没了我们,姑娘也会有自己的去路,眼下只是处于迷茫中罢了”
“咳咳,姑娘,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只是我那孩子实在是太小,无人看护,我实在是没法放心啊,就只能求姑娘看在我们娘俩碰巧救了姑娘的份上,照看我们伟祺一阵子”
苏忆岚反握着乔君兰的手,伟祺那孩子虽小,却极其懂事,从来不叫苦叫累,只对那医术感兴趣,立志做个太夫救济天下,其实就算乔君兰不说,伟祺这个孩子,自己也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知道姑娘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多有不便,你放心,我那傻孩子一心只想要做个医者,你只要看着机会,把他丢到医馆做个学徒,今后的事就不用麻烦姑娘了,咳咳.....”
“娘......娘不要丢下伟祺,伟祺会乖,会听话,娘
不要丢下伟祺,呜呜”
伟祺从外屋跑进来,多半是听到了乔君兰的话,跑过来抱着乔君兰哭泣
“伟祺乖,娘怎么会丢下伟祺呐,伟祺听话,以后要听苏姐姐的话,不许捣乱知道吗?”
叶伟祺扑再乔君兰的怀里,默默的点点头
苏忆岚摸摸伟祺的头,开口道
“你放心吧,你们的恩情,我都记着的,要是没有你们,我早就没命了,伟祺今后就是我的弟弟,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也会让他成为太夫的”
“我就知道,姑娘不会丢下我们伟祺的,谢谢你!”
乔君兰眼里带着感激,接过叶伟祺拿来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只玉簪,一只白玉兰簪,很漂亮,只是,簪子已经断了
乔君兰轻轻的摸着玉簪,眼里闪着泪
“这是当年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为了这簪子,他光了所有的积蓄,他说不想委屈了我,那天,他拉着我的手,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眼泪滴在簪子上,溅成水,乔君兰笑着抹去簪子上的泪水
“娘,这不是伟祺小时候摔碎的那只簪子吗?对不起,娘,是孩儿不孝”
叶伟祺跪在地上,向乔君兰认错,原来,小时候,叶伟祺见那白玉簪新奇,拿在手里把玩,却不想打在了床头架子上,摔断了
乔君兰拉起伟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