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烟“啧”了声：“你说的是，我堂堂一个炼丹师，确实不该绑架一个灭我徒弟至亲之人的女人，就该当场诛杀泄愤，你说的是这意思吗？”

什么？

四周人瞪大了眼睛，方家家主也愣了愣，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看到原本在台上的女子抬脚走了一步，下一秒便到了方知竹面前。

君九烟解开了禁锢方知竹声音的灵术，手中的神玉箫伸出细长的利刺，一下子扎进了她的肩膀。

“啊——！”

周围的人听到这惨叫，一瞬间头皮发麻。

“对待杀我徒弟家人的人，确实就该同样对待比较好，可惜复伤丹的药效还没过去，杀了多浪费。”君九烟动了动手，利刺从肩膀滑到四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便将之手筋脚筋挑断，她道：“这样不就舒服多了。”

“啊啊啊——！”

方知竹疼到想去死，最后嚎了几秒，活生生疼晕过去了，利刺上带着红莲业火的效果，不仅疼到血肉里，手筋脚筋也一辈子恢复不了。

君九烟收回了利刺，回头面对魔怔的方家家主，温和地笑了笑：“你说对待这种人，这种办法如何，解恨吗？”

说完，君九烟也不等他回答，看向柯秋锦，语气轻狂既傲气：“小锦，师父说的话你要记着，只有你足够强，做这种事的时候才能随心所欲，比如现在。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如此，有谁敢指责本尊？”

“除非他们都想死。”

话音落，如此拥挤的街上没有任何一点声音，只能隐约听到咽口水的声音。

有谁敢？

没人敢。

因为一个地阶炼丹师就能在玄州界横着走，无论你是谁，人品如何、家室如何、残暴温柔与否，是男是女也罢，只要你有这个实力，没人敢对你说一个不字。

“乖徒弟，懂了吗？”君九烟温和地面对着柯秋锦，即使看不到，她也能感觉他眼中好像有火在烧：“你是我的徒弟，可以任性妄为。方家将来如何，现在你说了算。”

四周再没人敢说话，再没人敢去看方家，以方家为中心的地方瞬间空了出来。

柯秋锦呆呆地看着眼前之人，心头狂跳，眼睛湿润，他喃喃地喊了声：“师父……”

女子面色温和地看着他，好像无论他提什么要求，无论想把方家如何，她都会答应，她都会站在你身边亦或是身后——柯秋锦从未感受过这种感觉，太温暖了。

方家人今天来了十多个，已经集体慌了，他们看向方家家主，发现他脸色比谁都白，见此，他们心里在疯狂怒骂。

妈的，你还是家主呢！现在害怕了，那刚才是谁给你的勇气敢跟地阶炼丹师叫板？非要人家说出来那些话你才觉得是真的吗！

方家家主已经慌了，差点没给尿出来，他哆嗦着嘴唇，心里想到方家主家说的话——把方知竹带回来，想要什么都准。

因为这一点，他才敢跟君九烟叫板，可现在他莫名怕了，命都没了拿什么回去！

此刻，柯秋锦身上落下了所有人的视线，他声音平淡有带着几分狂妄地说道：“师父，徒儿现在还不想他们死，徒儿想让方家所有人都死，让他们给爷爷奶奶，还有柳儿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