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少女眉间的失落，记得一开始要举行四国大比的时候，她非常骄傲地和自己说她一定会进入神月学府。

可惜……

“哥哥，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东方倩忽地开口，在这里，她是那个实力最弱的，谁都比她强，哥哥一定失望了吧。

东方陌华怔了怔，这是少女第一次叫自己“哥哥”，以往都是皇兄……他回过神，摸了摸她的头：“我没有失望，你已经很强了。”

傻丫头，他怎会对她失望呢。

“可是……”东方倩看着比试，对方打的你来我往，热血沸腾，她眼中浮上失落：“可是对方谁都比我强，我进不了神月学府了。”

第一轮考核没有人淘汰，第二轮她完全是侥幸，这一轮自己注定是被淘汰的那一个。

东方陌华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东方倩也重新低下头。

半晌，抽签还是没有轮到东方倩，败者赛都已经过半了，这感觉就好像是“慢性死亡”，一步步等待淘汰一样。

东方倩看着场上，七七赢了，焦季仁赢了，君如衡也赢了……许多在第一轮被认识的人淘汰的都赢了。

君九烟自然注意到了一旁的动静，也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东方陌华这家伙从小在那种环境长大，对亲情排斥很正常，对于突然出现的东方倩，大概打动了他冷淡的心脏，他已然将她当成了妹妹，所以此时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愿意说重话。

君九烟眸光微动，瞥了眼一旁同样蹙着眉的白云绍，突然冷冷地开口说道：“谁都比你强这是事实，进入不了神月学府的人很多，不少你一个。”

众人一怔，刚赢了比试回来的君如衡脚步也顿了顿，众人面面相觑，很久没看到君九烟如此冷漠地说话了。

一时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东方陌华和白云绍蹙了蹙眉，前者眸中闪过一抹思忖，看了眼羞愤的东方倩，选择暂时不说话。

“你这种人怎么能懂我在想什么！”东方倩看着嘲讽自己的红衣男子，眼眶红了：“我不能进入神月学府修炼就不能变强，不能变强就不能陪哥哥去找他祖父，你凭什么说我！”

东方陌华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忍住眼泪的少女，他心在狂跳，她……

下方，洛瑶蓦然看向抽签的箱子，感觉到一股灵力在查探，她蹙眉，感觉到这是熟悉的灵识后便蓦然放松。

九烟看这个干嘛？

七个长老也感受到了，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君九烟等人的位置，相互看了看看，选择闭口不言。

“凭什么？”君九烟听着东方倩的话眉头都没动一下，她坐在位置上环着手，声音平淡又冷冽：“你自己的问题，问我凭什么？凭我强，凭你弱，凭我能进入神月学府，而你不能。”

东方倩愣住了，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众人抿嘴，这问题太刁钻，九烟什么时候这么刻薄，不过这也是事实啊，算了算了，他们好好看比试吧。

白云绍眉头紧蹙着，不解君九烟的做法，何必这么说，又把这家伙惹哭了。

君九烟瞥了眼白云绍，心里笑了，面上还是保持着冷漠，说道：“凭你这种实力不能进入神月学府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下面还有三个人，淘汰倒计时已经开始了，再见了小公主。”

沐清云抽了抽嘴角，不合时宜地想到，你竟然喊别人小公主，不怕又招惹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