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的眼中充满了惊喜与错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本以为是绝望，最后却发现是希望。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林雪迟疑着问道，看上去似乎有些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但林雪想知道答案。

“是啊，为什么呢？”怜梦抬头看着屋顶，似乎在问自己，又似乎在感叹。“大概，是因为爱吧，我爱她啊，很爱很爱她。”

一切都归于沉寂，林雪看着怜梦瘦弱的身躯，此时却仿若是一个巨人，林雪有一刹那想要退出，但最终说出口的却是，“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怜梦看着林雪，缓缓地说道：“我们出去吧，不然她该担心了。”怜梦的神情很平静。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林雪似乎在怜梦的身上看到了星韵的影子。

看着怜梦和林雪走出房间，星韵急忙上前，刚想开口。“没事了，我们去练剑吧。”怜梦阻止了星韵的话，平静的说道。星韵看了看怜梦又看了看林雪，最终什么都没说。

例行的练剑，例行的虚拟演武，只不过受今天的事情影响，星韵的演武打的格外的狂野与疯狂，因而也格外的快。除此之外，两个本应该不平静的人看上去很平静，似乎一切都很正常，让星韵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不正常的人，但星韵始终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乎一切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星韵洗完澡，走出浴室看到坐到床上的怜梦时，星韵发现自己意外的没有感到吃惊，只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解脱感。

“你都听见了吧，下午的时候。”怜梦的表情很平静，空气中有淡淡的酒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你一定很得意吧，有一个疯女人愿意为了你做到这种程度。”

“对不起。”星韵走近怜梦愧疚的说道，既是为了偷听的行为，也是为了林雪的事。

“我，”怜梦不等星韵说完，猛地拉过星韵的肩膀，翻身将她按在床上，彭的一声，星韵的背重重的撞在床上，肩膀和后背传来得痛楚让她明白怜梦的心并不平静，怜梦的双腿跨在星韵的腰间，将星韵固定在床上，双手直在星韵的耳侧。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星韵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静静的看着她。突然，星韵闻到了血腥味，原来怜梦的牙咬破了自己的唇。星韵感觉自己的心有点疼，正想说些什么。

“你这个混蛋。”说完怜梦猛地将头探下，咬在了星韵的右肩，随着一阵疼痛，星韵感觉血腥味更浓了。不一会儿，怜梦猛地把星韵拉了起来，随后用力的亲在了星韵的唇上，星韵甚至能听到牙齿对撞的声音。怜梦的舌头伸进了星韵的嘴，与星韵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一阵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不知道是星韵的血还是怜梦的血。怜梦的双手绕过星韵的腰，用力的把她按向自己的身体，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微微犯疼的身体让星韵明白此时的怜梦是多么的用力，双手轻轻的环着怜梦的腰。怜梦的嘴离开了星韵的唇，从星韵的怀中出来，静静的看着星韵，眼神有些朦胧。

突然，怜梦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你们凭什么啊，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最后难过的是我，你们凭什么啊？”滚烫的泪从脸颊落下。看着怜梦崩溃的样子，星韵心疼的将她揽在怀中，就这么静静的任由她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怜梦渐渐安静了下来，靠在星韵的怀中静静看着星韵道：“知道吗？如果是在这次副本模拟之前，我可能会选择离开。”怜梦感到星韵的手一下子收紧了：“我不认为有哪个人值得我放弃自尊去爱她。知道吗，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根本不相信爱情，我只是想找个看的顺眼的，总好过被用来联姻，结婚之前连对方的样子都不知道。飞雪流霜，那两枚相似的空间戒指都是为此准备的。”“知道吗，我母亲在结婚之前故意失身给了别人，而我父亲在新婚夜夜不归宿。他们的行为让我和姐姐的存在就像个笑话，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曾经哭着问过母亲，母亲说当我遇到真正爱的人的时候就会明白。我一直不明白，直到那一次。”怜梦顿了一下，“我明明知道我出手只会添乱，但我无法克制，我不想连跟你并肩战斗的资格都没有。”“当发现小雪对你的感情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恐惧，我恐惧失去你的可能。”“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爱你，爱你甚至超过了我自己。我想如果让你对我有愧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是不是能多爱我一点，我是不是个坏女孩，我只是爱你。如果你敢丢下我，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我说到做到。”怜梦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沉沉睡去。看着怜梦疲惫的满是泪痕的脸，星韵轻轻将她搂在怀中，轻柔的像是对待稀世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