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他有一丝的疑惑,不过很快就答应了,‘好!入画!’
我只是希望嫁给他的是我凤入画而不是婳姀!
婚礼筹备的很简单,清和买来几张红色的喜字贴上,我们落角的山庄有家裁缝店,裁了一些衣料,让裁缝连夜赶制了出来。
为了不引人注意,不能大张旗鼓,连一声炮竹声都不能有。
我试了试新做好的喜服,‘式样简单了些,你嫌弃吗?’
‘怎么会呢,这本应该是我准备的,以后我再为你补办一场!’他安慰道。
以后,还有以后吗?我心里苦笑一声。
不过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能够嫁给他就很好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而起的执念,想嫁给他的念头竟然这般强烈。
龙凤蜡烛燃着明黄的烛光,赫煊的脸色在烛光中分外好看,一杯合卺酒下肚,顿觉心口上脸上火辣辣,这是我第一次喝酒,真好。
‘画儿,不,入画!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妻,我背弃苍生也不会背弃你。’
滚烫的泪落下,我怎么能舍得让你背弃苍生呢!我点点头,‘好!’
他的两瓣唇印上来的时候,我嗅到了他滚烫的气息带着好闻的薄荷味,那样熟悉却又飘渺,我好像曾经抓住过,又好像我什么都没有抓到。
赫煊将红烛吹灭,洒进一室月光,他的气息游弋到耳边,滚烫炽热,我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他声音有些暗哑,‘别怕。’
一声声吟哦低沉,隐匿在室外夜枭的啼叫中,我们紧紧交缠在一起,像海底深处两株海草,寂寞中渴望能够摆脱束缚。
春光般旖旎的气息在室内浓厚起来,我恍若飘入云端,有汗密密麻麻的出来,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我紧紧抱住赫煊,不想睡去,将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我这是在做梦吗?我真的嫁给你了吗?’
‘是的,我终于娶到你了。’他在额头上印下一吻,‘我就在你身边,这不是梦。’
‘那你喜欢我吗?’
他沉默了一下,我的心要渐渐凉却下来时,他附在我耳边,‘画儿,我爱你!’
画儿?是婳姀?还是入画?我张张口,却没勇气问出来。
这就很好,不管怎样,他娶得是我!
‘赫煊,可以说几句情话吗?我还没有听过你讲什么情话!’
‘好,你想听什么?’
‘你没说过吗?这个还要教你?’好好的气氛忽然被他打乱了。
‘嗯,没说过,不过来日方才,你可以慢慢教我,今夜就不要浪费这洞房花烛了。’他忽又欺身压上来,只余满室月光与红烛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