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要小心,万一我不在呢!”
“你干嘛去?”我忽而问道。
“你要是成亲了那就是你夫君来保护你了,我自然不能经常出现在你面前。”
我转过头不语,一轮弯月静悄悄的爬上来,挂在树梢上,赫煊的袍子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坡下一条小溪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哗哗作响。我坐下来,任由风将我的头发吹起来,发丝吹到赫煊的袍子一角,与他的袍子交缠在一起。若是靖王没有向我提亲,我会不会喜欢上赫煊,这个念头像一簇火苗一样掠过脑中,我心里恍然一惊,马上又将这个念头扑灭。不知就这样又坐了多久,直到天上的星辰一颗颗的露出来,林子里渐浓的寒意我方起身准备回去,赫煊一直跟在身后,他和我的脚步声踏在落叶上,窸窸窣窣。
后来我又来过几次这个山坡,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也许他在,只是不肯出来让我瞧见。
围猎终于在半月之后结束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如长龙一般满载而归,皇上在太和殿摆了宴饮让所有参加围猎的朝臣包括家眷们进宫入宴,我连将军府未回便跟着进了宫,后来母亲进宫后我迫不及待问那只白狐的情况,母亲含笑道,‘你差人送回来,我就知道你是让我将它救回来,还好,靖王的箭法好,虽是要害但许是射下的时候怕伤及皮毛箭伤不深,现在那只白狐已经活蹦乱跳了。’
‘好,谢谢母亲,改日我就将那只白狐放回山里去。’
‘你这孩子自从小时候被白狐救过一次之后就记准了白狐的恩情,可不知救下了多少只白狐狸了。’
‘还是母亲知道我。’我攀住母亲的肩膀,母亲轻打了我一下,‘这是在皇宫呢!’
我吐吐舌头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人看到我,却看到苏合香坐在我后面,见我看她似乎一惊,转而她含笑冲我点头。
‘恭迎圣驾!’有宫人唱到。
皇帝换上了龙袍,头带冕旒走进殿内,在上首坐下,他身后跟着皇后,还有几位妃子都陆陆续续进来。宫里的宴会一直到深夜才结束,到家中连日来的奔波骨头像散架了似的,我直接扑倒在床上,任由着丫鬟替我梳洗了睡下。
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有人跟我讲话,我睁开眼睛,原来是那只白狐在我的床头,‘小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不过,我命定的寿命就该如此,我是来同你告别的。你要好生保重,不要为我伤心,小姐的救命之恩我来世再报。’
白狐说完这话忽然就消失不见了,我慌张的坐起来,睁开眼,原来是做了一个梦。伸手不见五指,窗外淡淡的月光照不到床边,又想了一遭方才那个梦,披了件衣服来到后园中,母亲做了一个小小的篱笆围栏将白狐围在里面,月下,白狐的皮毛早就被血染成了红色,一丝气息也无的躺在那里,身上插满了箭,身下一滩血水,我嚎哭起来,是谁这么狠心,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是我害了她,我早该把她放回去的。
院子里不一会灯火通明,听到我的哭声母亲赶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将我搂在怀中,‘好孩子,不怕,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