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高兴,我一想到我以前为你做的那些事我就高兴不起来,我堂堂魔君的尊严都被你这个小丫头折辱了。我觉得我很吃亏。’
‘啊!那我怎样做才能把你吃的亏补回来?’我没想到他竟然像个小孩子似的在这耍赖,斤斤计较起来。
他语气凛冽,‘先注意你的称谓,赫煊也是你随意叫的吗?’
‘好!魔君大人!’不就是个称谓嘛!
他忽然俯下身子,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我看到他额上有密密的汗,看到他的手正放在受伤的地方,忙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他的身子慢慢滑落下去,半跪在地上呻吟,好像很是痛苦!
‘哪里痛?’我扶住他,‘要不要我去请药王过来!’
他猛然推开我,‘不管用的,你可真是狠心啊,那么一剑你刺的真是痛快,婳姀,我真是低估了你。看似柔弱的你狠下心来竟心如蛇蝎。我每天晚上闭上眼便是你提剑朝我刺来。’
‘对不起!’我嗫嘘道,这声对不起多么苍白无力,不过除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盏茶的功夫,赫煊的袍角消失在眼中。
听见门吱呀一声,赫煊走远了,月光顺着门洒进来,余下一地白色的光,我坐起来抱着膝盖痛哭,原来这两日的风平浪静都是假的,赫煊心里不知道是怎么个讨厌我,他竟没有表现出来。
后来每日一切如旧,只是赫煊不再同我多讲一句话,清和指着我的眼睛问道,‘怎么每日见你眼睛都是肿着的,我饶是不知道原来你是个这样爱哭的人?’
我别过脸,‘无事!只是想家了!’
清和又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摇头,眼泪却已然落下来,‘不要,我哪儿也不去!’
‘可是,魔君今天早上去了沧海,去寻一些线索。既然魔君不在,你不回南禺看看吗?’
沧海,鲛族的地盘,他是想去抓玉容,我问道,‘他何时走的?’
‘过了卯时三刻!’
沧海离这里有几千里,我现在若是加快脚步去追的话应该能赶得上,清和摇了摇我,‘你不是想去追他吧!你还是不要去了,鲛族人凶狠狡诈,现下他们的公主在我们这里弄丢了,还不知道想着怎么报复呢!’
‘那赫煊岂不是很危险?’我忙问道。
‘危险也要去闯一闯,玉容带走的可是迷魂钟,不追回来的话搞不好会引起魔界不稳,天下大乱,这是他的职责。’
‘说起来,这罪魁祸首依然是我,若不是我将玉容留下来,她也不至于有机会盗走迷魂钟,我理应协助赫煊追回来。况且我现在修为精进许多,应该可以帮的上忙。’
‘好,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留在魔界,魔界暂时不能离了主子,赫煊方回来,眼下魔界光景还不是很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