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将门带上,此刻我方觉得疼痛自四面八方袭来,身上无一完好之处,我唤了唤,‘母亲!’
母亲缓缓睁开眼睛,‘我的孩子,你这是为了什么,要在这里受这苦楚!’
‘婳儿无事,母亲,婳儿不疼!’我安慰她道。
一只手却痛得无力垂下来,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件,是赫煊的制天剑,在这岩浆之中竟然还完好无损,我道一声,‘出!’
利剑出鞘,横飘在半空之中,我知道这柄剑亦可作代步之物,遂道,‘变。’
制天剑堪堪变作可供三人乘坐大小,不过此刻我已无力再飞身坐上去,尤其是还带着母亲。
母亲看出了端倪,对我道,‘你不要管我,趁着还有些力气,快上去!’
若是我自己上去了,怕是再也无力将母亲拉上去,说什么也要带母亲一起上去,可这岩浆之中,一般的生灵进来都会尸骨无存,哪还有什么可利用之物。
余光撇到方才被玉容推进来的鬼差化作的白骨,我用术法拉过来看了看,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可怜了那名鬼差,一开始还好心劝我出去,却被我连累,白白搭上一条无辜的性命,我对着白骨道,‘鬼差大哥,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若有朝一日我出去了,肯定会为你申冤。’
没想到那白骨忽然变作一道金光铺散开,洒在我的身上,灼热感顿时消失不见,一股清凉浸满全身,稍稍有了些力气。
母亲道,‘快,这道金光支撑不了太久。’
我闭气运功,用尽全身力气,带母亲一跃而起,终于稳落在了制天剑上。
我喘了口粗气,硬撑着坐起来,再为母亲疗伤。
‘女儿,不要,你已经耗费了大半体力,再为我疗伤会有生命危险的。’
可是我知道我不为母亲疗伤,母亲怕是不能撑到出去那一日,此刻顾不得许多,我将母亲敲晕。母亲倒在我怀中,我继续运气,划出一个小周天罩在母亲灵台,再护住她的心脉。
灵力一点点输出,我越来越支撑不住,再加上在这岩浆之上,温度之高不能想象,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还是在这间屋子里,不过却处处清凉,再无灼热之感,我正纳闷,一个雍容庄严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我忙跪下,‘弟子婳姀参见地藏王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