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虫子同时道，“我们可是天蚕呢！”

凰奶奶瘪嘴又说，“咦，天蚕就是毛毛虫，还不都一样！”

“不是！”“不一样！”

“是，就是，吐丝的就是毛毛虫。”

“才不是！”“就不是”

我叫停道，“别管你们曾经是什么了，给你们一只起一个名字，从此以后你们就是灵虫。”

“那就叫他们大毛小毛吧！”凰奶奶接话道。

果然不出所料，两只虫子异口同声，“不可。”

一直吵到太阳西斜，就这个名字问题还没吵完，这哪是给我弄了个说话解闷的啊，这就是找了个给凰奶奶拌嘴逗乐的。

回到洞里，姨母怒目圆瞪的对着一只说道，“你，就叫大毛，不许跟凰奶奶吵！。”

“为什么？”大毛委屈的瘪瘪嘴。

“为什么？谁让你作恶多端，在我身体里呆了近一年，害我失去记忆，做那么多不正常的事儿，害我被朱雀嘲笑。不然我就吃了你，不要忘了我可是鸟族。”姨母不容置疑道，末了还便回了真身。

大毛惧怕的哆嗦了一下，另一只亦是附和道，“好嘛！好嘛！不要那么凶，大毛就大毛，我陪着，我叫小毛。”

显然这场争论不休凰奶奶赢了，我安慰道，“不就是个名字嘛，大毛小毛好记，你们两个让一下老人家。”

大毛和小毛低下头默认了，姨母立马就变回来笑逐言开，“这下好了，别怕，大毛小毛，以后要是有别的虫子欺负你们就回来告我一声，我替你们撑腰，还有，我们凤凰不吃虫子的。要吃也吃烤熟的。”

小毛靠在大毛脑袋上好不可怜，凰奶奶说，“咦，不吃醋了，和好了？”

“他们哪有吃醋，他们一口东西没吃！”我道。凰奶奶是不是人老眼花了。

大毛不好意思的笑笑，露出一排小牙。

凰奶奶瞥了我一眼，“傻子！”

后来我方知道，凰奶奶口中所说的吃醋不是真的吃醋，是大毛不让小毛去喜欢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公的，最好是连看都不要看，不然心里就不舒服，这个不舒服的感觉就是酸酸的，跟醋一样酸。

彼时我想到了那日我看见赫煊对着柳烟笑的春光绚烂我心里也是酸酸的感觉，不知此酸是否是彼酸，当然了，在我没弄清楚之前，我没有想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