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就是海,你叔生气就形成了海浪。”我如是解释道。
清和恍然道,“哦,我叔更年期,等以后有婶了就好了。”
难得清和如此通透,对于下一届魔君我指日可待,我冲他竖起大拇指称赞,又道,“行啦,去做饭吧,我饿了。”
清和晃了晃勺,“马上就好了,等着吧。”
既然快开饭了,我还是吃过再走吧,我脚步又踏正了回去。
何止满地狼藉,简直不堪入目,我心疼的看着这些打的稀碎的上好瓷器,“啧啧,你说你,生气就生气,何必要迁怒于物呢!”
“你不是走吗,别在这里碍我眼,快走。”赫煊将脸撇的老远,我仅看他半边脸的一小半。
我蹲下,捡起一片碎瓷,锋利的瓷片不需用力就沾满了通红的血,我哎呦一声,手指接着就被一把拽住,赫煊瞪着我,“你又来这一出,下次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被你看出来了,那我就不来了,不来了。”我讪笑道。自从我发现了我每次受伤赫煊都无比紧张不安,我就每每他生气的时候,我懒得去哄,就想办法给自己来点小伤小痛什么的,屡次都奏效,百试不爽。
没想到今个被他发现了。
他撕下一块衣角,将我的手包上,“你说你,仅在我受伤头两日像模像样的照顾我,到第三日连饭都不喂了,第四日连水都不给倒了。我怎的不伤心,你装也要装个样子吧。换做别人求都求不来这样的机会。”
这可冤枉我了,既然无碍,恢复的这样好,我为啥还要装个假样子,况且还不是什么好事,伺候人的事谁爱干谁干,纵然是魔君又怎么样!那日之后第二日姨母也醒了过来,我还没有好生同姨母团聚,便天天要赶着来伺候这位主子。照理来说,赫煊帮我这么多,我实实应该伺候,可也不带这么耍人的,明明是好了的,却偏偏将人绑在身边,还时不时拿魔君的名头来压人,总说谁谁赶着要来照顾他,谁要来便让他来去,我可不稀罕,我欠的恩情要杀要剐的随便,可就不吃这一套。
这几日我也窝着火呢,先前并没有注意有哪位女子常来魔界寻赫煊,这几日我算是日日守在赫煊病榻前,探病的女子可真是络绎不绝,前脚走了什么英红,后脚变来什么柳绿,个个美艳动人,温柔体贴。赫煊亦是如同跌入温柔乡一般,每日笑的跟开的正好的爬山虎似的,不知道要怎么窜,对我却时不时的摆着个臭脸。既然有人要赶着伺候,我省得清闲自在,他还不乐意,又是各种嫌弃。
我扯开他包好的伤口,任由血滴下来,拔脚就走。
“你干嘛去,不是要开饭了,你才折回来。不吃了?”赫煊喊道。
我头也不回,“不吃了。留着给红翠绿柳的吃吧!”
“你不吃我和清和也吃不了啊,你不是说浪费是可耻的吗?谁还有是红翠绿柳啊?”赫煊不知扔出个什么,还住我的腰,低下头看到是条床单,将我勒在原地走不动了,回头方要喊,一个娇媚动人如莺啼的声音穿过假山那一边过来,“魔君大人可好些了?柳烟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给魔君拿来了。”
我努努鼻子,“这不,红翠绿柳的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