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心理会姨母,姨母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看向她,做了个向下按的手势,‘噗呲,噗呲!’
我明白了,将双手搭在赫煊的胸膛,使劲按下去,果真噗呲一下,赫煊咧开嘴,眼睛弯的像一朵月牙似的睁开,我瞅了瞅绽放在他眼中的阳光,踢了他一脚,‘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竟越想越委屈,放声哭了起来。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错了,不该跟你开这种玩笑!’
我瞪着他一脸笑的坦荡毫无诚意的歉疚,将剑拿在手中,边走边说道,‘你真不要我就带走了,魔君自己玩吧,小仙可没工夫陪你玩。’
‘你就算要走也要等医好霓裳再走吧!再过几日方就是月圆夜了。’他说的很对,可是在这里干耗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还不如去别处看看寻个法子,紫娘那天的话虽说没有说的那么绝对,但意思也很明确了,我信她会尽全力想办法,但恐怕是想不出什么好对策了。
‘若是医不好,难道要我在这里一直干等着看姨母发病么?春宵阁都没有办法,你有法子吗?’我停下脚步,望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往下不停的滴水,衣服亦是半湿贴在身上,一阵凉凉的山风吹过,脖颈处密密麻麻起了一层疹子,又道,‘你将外衣脱下,湿衣服穿在身上会更冷。’
他眼中闪过一道炽热的暖光,我没由来的觉得心头一跳,别过头,再回头时他已将外衣脱下,露出雪白的中衣,冲我一笑,嘴边浅浅的酒窝旋开,正午日头的光华仿佛都包围着他,流光溢彩。
‘婳儿别慌,我有办法,你信我!’他拉住我的手,忽然认真起来,我确认了他眼神中没有玩笑,遂疑惑问道,‘你不要唬我,你既有法子为何不早说,非要挨到今时今日,若是你骗我,我将再也不理你了。’
他徐徐道来,‘我亦是方才才想到的法子··’
原来在我们一早出门他就跟在身后了,我和姨母在奈何桥上说的话及姨母体内虫蛊的反应他都知晓,赫煊所说的法子虽然不是个稳妥的法子,但我听后亦是觉得也许是可行的,既然那虫蛊是因为伤情才每月圆夜怨气加深以致报复宿主,幽冥鬼府又集了六道人参鬼畜乃至花鸟鱼虫的魂魄,何不想办法找到那死去虫蛊的魂魄,想办法让两只虫蛊团聚,并让姨母体内的虫蛊自愿出来。
来回折腾了几趟,守门鬼差大哥脸上挂不住的疑惑和了然的表情来回交替几次后,很明显的隐忍了一个促狭的笑容,我昂首阔步的走在前面,不要以为他想到了法子我就可以原谅他,且这个法子还有待实践,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发现自己确是个小心眼爱记仇的性子,在赫煊面前尤甚。
我听到背影里赫煊的声音传来,‘不该看的别看,否则调你们去无间地狱守九天玄火。’
‘是!’两个鬼差毕恭毕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