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

方氏突然停止了哭声，连滚带爬到谢路容身前抓着她的下摆，语气急切，“容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女儿，是我想害你，不关肴儿的事啊！是我把她宠坏了，是我一直灌输你不如她的思想，才把她养成这样的性子。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饶了她吧？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方氏说完，对着谢路容一阵磕头，嗑得头破血流，谢路容不想受，可方氏在磕头的同时，还拉着她的下摆，可见她就是要谢路容受着这磕头。

谢路容头痛，百里瑧使了个眼色给下人，下人过来将方氏扯开，方氏不肯，嘶声裂肺地哭喊着，“我求你了，你饶了她吧！我求你了，让我替她死，我求你了。”

谢路容扶额，脑阔一阵抽痛，快速道：“我可以放过她，但是我要你们到兰阳县的一处农庄里面做一辈子的苦役。这辈子，你们老死在那里，永远不许离开。”

方氏突然停止了哭泣，“你说什么？”

谢路容冷声道：“我只说一遍。”

方氏喜极而泣，甩开那些拉扯着她的嘉王府下人，连忙又对谢路容磕头，“谢谢，谢谢！只要她绕她不死，那么什么都可以，即便是去兰阳县……”

“不行！”百里瑧突然冷声打断方氏的话，方氏和谢路容都看着他，百里瑧冷冷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此事本王能同意。但是不是去兰阳县。”

“只要饶她不死……”方氏心存侥幸地看着百里瑧，毕竟兰阳县那个地方是个穷乡僻壤，是个苦穷之地，如果百里瑧能开恩，去其他地方，也比兰阳县要好。

百里瑧冷冷道：“此事，既然不死的话，那么便是流放了。至于到哪里，我长宁司法律令自有判决。”

“流放……”方氏面色从刚才的心存侥幸变成了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