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桃看了半晌，见卫蓝莹的那双平静温和的眼中，露出一种留恋却又悲戚的神色。

卫蓝莹轻轻地自言自语：“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可我不能退后，我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过了。”

“郡主……”雪桃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卫蓝莹，她只是觉得，她的主子放弃追寻自己的心，而背着家族的荣辱在前进。

卫候一家兴旺荣辱，现在都压在了卫蓝莹身上，卫蓝莹她只能进不能退，只能一错再错，却不能回头是岸。

卫蓝莹深吸了一口气，掀开马车帘，拿着那方绣帕在窗口，绣帕被风起，只要松开手，便能乘风而起，不知落到哪出角落。

卫蓝莹闭上眼睛，紧咬着下唇，颤抖地慢慢松开手。

雪桃伸手抓住那方绣帕，眼眶通红，“郡主，希望没有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郡主，您的心还没有死，你不能放弃。”

卫蓝莹神色木然，“只要关起来，总是会死的。”

“郡主……”

卫蓝莹闭上眼睛——罢了！

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可就在那一瞬间，绣帕脱手而飞，风轻盈地托起绣帕，出现远方。

卫蓝莹蓦地心下一跳，哑声道：“停车！”

卫蓝莹下了马车，看向那被风吹走的绣帕，提起裙摆，跟着跑了上去。

“郡主，等等奴婢啊！”

雪桃说得没错，如果希望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即便所谓的希望不过只是奢望，她也想还有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