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谢世谦打断谢江的思绪,低低道:“在家的时候,我曾经听到容儿和妙燕说,她怕学做菜。”
谢江冷哼一声,“她那时候没有心思学做菜,当然是怕我逼着她学。”
谢世谦平静地摇了摇头,“其实,并不是。因为有些人,不想让她学。”
闻言,谢江脸色一沉,肃然地看着谢世谦,“你什么意思?什么人会让她不学做菜?”
谢世谦苦笑,“父亲您应当知道。”
“无稽之谈!”谢江看向那在场上比赛的两个女儿,言语间依然沉沉的,“你继母虽然不是你们亲母,但是待你们也视如己出,你妹妹也待你颇为恭敬,你这般意思,不是要寒了她们的心?”
“父亲当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谢世谦语气微重,俊眉紧锁,“您真当以为容儿当初离家出走,只是因为继母那没头没脑的婚事?父亲和我出门在外的时候,父亲从来都不知道她们母女是如何苛待容儿的。容儿身边可信任的只有妙燕,全院子里的婢女全部都是继母的眼线,就连普通婢女也敢甩脸色给容儿看。
容儿这些年为什么越发沉默,越发畏缩,就是因为,一旦她有所反抗,那么必会遭到更难堪的待遇。她再怎么说也是谢家的大小姐,她被剥夺的残存自尊心,只能让她不受更多的冷待和嘲笑。父亲,你当真有好好看过容儿的神色,听过容儿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