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沉煜淡淡笑了，“你也别给我扣高帽子。你既然知道，却似乎没有说的意思。”

“那是因为，谁都不会相信的。”谢路容靠在墙上，抬头看着小胡同上空的那片夜空。

逼仄的黑暗空间里，彼此的呼吸声清晰皆可闻，谢路容轻声道：“你也说了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谁会相信那样的一个人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欧阳沉煜突然问道：“即便是嘉王殿下，在没有真凭实据面前，也不会信你吗？”

谢路容苦涩自嘲地笑了笑，“大少爷，你会相信你所见到的所听到的所认知的人，在别人的嘴里却没那么好吗？举个例子说，如果我说，今日追杀我的人是令妹，想必你会直接否认还会生气吧？没有证据，你是绝对不会相信，对吗？”

“那是因为，我相信我妹妹，我和她是亲兄妹，她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

谢路容点了点头，叹息道：“是啊！刻在脑子里的认知，可不会被轻易推翻。”

“不单单是我妹妹。不管是谁，即便是大奸大恶之人，那也要讲究证据。有人会变坏，有人会变好。大奸大恶之人不见得不会做好事，好善乐施之人也不见得不会做坏事。仅仅以平时的为人处世，就轻言下定论，这是错误的。”

谢路容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大少爷。所以没有证据，我不会说的。我不会平白引起误会，惹他人不快。”

欧阳沉煜点了点头，又随即笑道：“你也别叫我大少爷了。你也不是我家下人。”

谢路容愣了一下，从善如流地笑道：“那么，可以喊你欧阳吗？不会过分亲切，也不会太生疏。”

欧阳沉煜失笑，“好啊！我的朋友也是这般称呼地较多。”

谢路容点了点头，继续看着那一小截上空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