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谢路容刚想开口，却在下一秒，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巴——子辰把她的话转达给百里瑧，那么她和子月说的话，也有可能会转达给百里瑧。

既然现在都是到了这个地步，何必两人再牵扯不清？

谢路容狠狠地脱下衣服，进入浴桶，泡着热水澡，任雾气蒸腾着她的脸，熏红她的眼。

子月咬牙，“王爷的一片痴心，难道真的是错付了？王爷天之骄子，你怎么……你怎么敢如此……如此害他伤心？”

谢路容在一片雾气中睁开眼睛，看着她，“你喜欢他？”

子月愣了一下，忽而咬了咬牙，“是。我喜欢他。那又怎么样？我只是他的属下，又怎敢有非分之想？”子月别过脸，声音微微颤抖，“如果他肯……他肯将放在你身上的心有一半放在我身上，我该有多高兴？”

子月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可我最终还是将这些感情压抑在心底。我不是你，我没有得到他的心。可既然……既然他心里有你，你为什么不接受？在你心里，他真的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谢路容不回答，只是问她，“你可曾向他吐露过心事？”

子月苦笑，冷艳的面容带着一丝凄然，“我想他是知道的。否则，他不会将我调离的。我以前和子昭一样，虽然是他的暗卫，但是却和子昭一样是明里行走在嘉王府的，后来却被调回暗卫营。这次子昭受伤，他把子辰提了出来也没提我。”子月垂下眼，眸光黯淡，“我再怎么愚钝，也知道其中意思。也是，这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他是想让我不要痴心妄想。你看，他都做到这个地步，我哪敢越雷池一步？”

谢路容闭上眼睛，“你比我强。”至少，你敢向他人吐露心声，可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