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生料到了他会这样说,“接不接信,我有我的选择”
递回去的信,他的选择显而易见。
不接信。
也不接受挑战。
“人生在世何必固执已见,一味的拘泥自己为自己画的圆圈,墨守自己为自己定的规矩,你不觉得太累么”九中酒直视吴生双眼,说道:“就像你的选择,其实就是你为自己画的圆圈,你为自己的定的规矩”
木梦诧异的看了眼九中酒,她接触的酒疯子可不会说这样的大道理,拳头才是他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啊。可现在听听他说的这些话,绝不是脑中一时灵光一闪而言。
这番言论,没有深思熟虑,没有感同身受,断然说不出口如此发人深省的话的。
吴生盯着九中酒的眼睛,递出去的信却也没收回,他沉默了片刻,回道:“圆圈可大可小,规矩可有可无,我的选择我自己定”
吴生的言外之意,我的选择又何须你来说三道四!
吴生把信递到他胸前,手腕轻抖,信封轻响。
九中酒还是没接,他做的决定向来不会改变,就像幼时不想练字变把笔墨纸砚全部扔进井中,就像当时和他打赌谁输谁必须句不成线文不成章。
“偶然的一次机会,我看见你在飞渡下炼身,这一点我做不到,所以我佩服你,我也曾和梦儿、书生他们说过这件事”九中酒索性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说起了往事。
来的路上木梦说道过这件事,吴生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他继续说道:“能让我佩服的同年人人不多,清风九院内寒书生算一个,你也是一个,其他人在我看来离我们都相距甚远,但是现在看来,你竟然不敢接受我的挑战,让我很失望”
九中酒说这些话的时候,除了木梦俏脸微寒外,赵琼楼、高入胜几人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
不敢?
吴生眉头一皱,手腕发力,那封信轻飘飘的刺向九中酒,“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接受你的挑战,不是不敢,而是没必要,没必要的事,我为什么要去理会”
他接受张毅的战书,是般若秘境名额引起的争端,但九中酒的挑战信,他找不到原因。
纯粹的为战而战,他九中酒是疯子,可他吴生不是疯子。
九中酒指尖一弹,刺向他的信原路返回,“没必要?清风九院的院训虽然是静心、凝神、悟世,但也崇尚战斗,不懂得战斗的相师,出了学院也是废师一个”
这片大陆,九大域境,除却凶名在外的九大绝地,还有数不胜数的危险之地。一个不懂得战斗的相师是很难在九大域立足的。
大陆上的所有教学地,不管是学院还是私塾或是宗派,只要不出人命,都是崇尚战斗的。
吴生没有元力,做不到九中酒那样以元力破空控制信封,待信飞到他胸前,他伸出食指轻触信边,信再次向九中酒飞去,“有原因才会有结果,没有原因哪来的结果?”
一只巧手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夹住了飞来飞去的挑战信。
木梦无语的看着两人,说道:“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信我收着,你们什么时候肯打了我再把信交给你们”
九中酒定定的看了两眼吴生,“总有一天我会和你打一场”
吴生看了眼飞渡瀑布,转身便走。
“砰”“砰”“砰”
酒狂,有点不一样。
吴生,貌似一如既往的超然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