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启帝国,昌城以西,一望无际的青葱的竹林,聚集着周边浓郁的元气,空中肉眼不可见的元气细流缓缓流淌,整片竹林如同大海一般,将这些元气尽数吞下……
而这竹林和昌城之间,散落着几个村镇,偏远落后,无人在意……
“爷爷,都怪我,没想到刚离开两天你就惨死在别人手下……”少年闪烁着泪,手中抱着灵位,偌大的院落显得空旷,只有白色的烛火,陪伴着这个十四岁的少年。
少年名叫楚桓,在十岁的时候被老人收留,两人相依为命,老人不知道什么身份,有些家财,但平时沉默寡言,加上楚桓年少,便受尽大族欺压。
青竹镇的刘氏一家,巧立名目,巧取豪夺,将老人的东西全部抢了去。
最后只剩下了这偌大的院落,只是现在,那刘家又看上了这仅剩的容身之所,那帮恶人便无所不用其极,逼迫老人交出地契……
而当楚桓回来的时候,老人通体冰凉,楚桓悲愤,但却状告无门,在乡亲的帮助劝说之下,只能先将老者入土为安,可是就在下葬的当天,一伙蒙面人将棺椁打破,寻找地契,楚桓却拼死护卫,无奈年少,而且只是刚刚踏入修炼一途,势单力微,被直接打倒,随后将棺材翻个顶朝天,棺材板变成碎屑了才罢手而回,乡亲们更是不敢上前阻止。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必然是刘氏家族的恶行,但是无奈,青竹镇刘家,乃是一方大族,刘家的生意在整个昌城都是很火热的,无人敢动刘家——哪怕刘家恶行遍地。
而刘家的次子刘阳,则是青竹镇的小霸王,更是堪称刘家之最,明面上经营贩卖竹子的生意,平常就是欺负弱小,更是喜欢抢占民宅,好色无度,无恶不作,青竹镇上所有人都非常愤怒,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于反抗,——因为反抗的,死的很惨。
棺椁被毁,墓地被掘,死者不能安葬,乡亲们只好将老者火化,免得再受打搅……
少年胸前挂着一把漆黑的钥匙,这是老人唯一留给楚桓的遗物,回想到此,楚桓眼中泪珠滚动,但是脸庞透露着坚强,十四岁,本应该是享受温馨快乐的年纪,而此时却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悲愤。
“咚咚咚……咚咚咚……”
院落外,嘈杂的撞门声响起,楚桓深呼吸,缓缓起身,这才头七,那刘家便又等不及了吗?
刘阳叼着一朵,在一众狗腿的簇拥下,显得洋洋得意,整个青竹镇,只要不闹的死太多人,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连一些年长的高手,都不敢得罪自己,这种土皇帝的感觉,已经让刘阳无法无天了。
楚桓开门,冷冷的盯着那些人说道:“我爷爷已经去世了,今天是我爷爷的头七,你们还来生事?”
刘阳冷笑的开口道:“那老鬼的地契我一定要拿到,要是你不想你和你爷爷一样,死了不得安生,就趁早送出来,本少爷就勉强放你一条生路。”
“哼,别说地契不在我这,就算在我撕了,也不会给你!”楚桓愤怒。
周围的乡亲,早已围过来,
都纷纷摇头叹息。
刘阳嘿嘿一笑道:“我说你是不知道我刘阳的威名吗?难不成,你真要你爷爷挫骨扬灰不成?”
“妄想!”楚桓怒不可遏。
“呵!小子,一般人都是双手奉上赔笑脸,我还能赏你你一块狗骨头,你这样冲撞我,是做好了成为残废的准备吗?”刘阳变得冷冽起来了,说道:“再说一遍,看在今天是老爷子头七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跪下来,抽自己三十个巴掌,交出地契,我就不计较你的过错。”
“狗杂碎,欺人太甚了吧!”楚桓双拳紧握,毫不退缩,明明恶贯满盈,还在这里假慈悲。
楚桓已经管不了刘阳的强大,必须要守护老人最后的遗物。
刘阳将手中的瓣捏碎,走上前去,神色森然道:“有骨气,我就喜欢,来人,就算把这灵堂翻个顶朝天,也要找出地契!”
“本少爷再告诉你,我亲自前来讨要是给你面子,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稍后本少爷让你明白,冲撞我,是什么下场,滚开!”刘阳等人直接冲进去,将楚桓推到在一旁。
楚桓年纪小,怎么挡得住呢?
刘阳仗着家里的势力,为所欲为,远处的人都纷纷摇头叹息……
“唉,可怜呐,一老一小,受尽欺压,现在就剩了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时也命也!”远处有人看到这一幕,低声叹息。
“没办法的事情啊,这刘家的少爷确实太丧心病狂了,头七都不等……”几个老人也是叹息,但也是无可奈何,只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发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