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最后任务结束，祁让也得化成灰。

他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付幼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努力忽视心口处传来的憋闷和刺痛，以及那股说不出缘由的不甘心。

祁让在房间里扔东西，看似面无表情，其实眼底藏着深深的悲伤。

他克制自己想要冲出去把付幼留下来的冲动，一件又一件，僵硬而痛苦地把属于她的印记，从自己的房子里抹去。

但他还是留了一点念想。

那些东西原本可以直接扔到楼下小院的地上，但他把很多都砸到花草假山上，有一些把它们砸出了痕迹。

那是无法磨灭的痕迹，除非把它们换掉，否则都会一直留在那。

祁让不会换。

什么都没了，这点残存的、卑微的印记，就留下来给他当做一个小小的纪念吧。

没一会，房间里属于付幼的东西就全都扔下楼。

祁让闭了闭眼，敛住眼中其他神色，再睁开眼又是一片冷漠淡然。

他缓缓走出房间，却没看见付幼的人。

付幼……走了？

祁让的心里顿时空落落的，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恐慌。

她走了？

她真的走了？

她就这么走了？

祁让的脚步不由得快速起来，他下楼，他走出小院。

他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就是觉得，他和付幼之间，还差一次好好的道别。

祁让快步走到大门口，正好看见付幼上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