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狰狞的伤口看着已经很疼了,要是她不小心下手重一点,祁让会更难受吧。
抱着这样想法的付幼慢吞吞地处理好伤口,一看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祁老师,包扎好了,不过我没想到要这么久,耽误你的时间了。”付幼一边说一边站起身。
但是她疏忽了一点——
她已经在地上保持一个姿势坐这么久,腿已经麻了,猛地一起身,脚都软到站不稳。
付幼的重心不稳,还没反应过来就往祁让的身上倒去。
按照祁让的反应速度,他是可以躲过去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眼睁睁地看着付幼摔倒过来,一点要移开的意思都没有。
付幼就这么仆倒了祁让。
温热的身体温度传过来,付幼受到惊吓,一眨不眨地望着那双浅咖色的眼眸。
祁让举着刚被包扎好的手不让她碰到,眼神平静地回望着她。
胸膛处是他从未体验过的重物感,的确是给正常的呼吸增添了一点麻烦,但这种麻烦,他不反感。
对付幼和他这么贴近的距离,也没有想要推开的冲动,更没有厌恶的情绪。
要知道,因为幼年的经历,祁让一直以来都是既讨厌女人也讨厌男人。
踏入乐坛后从来没让任何一个人如此靠近他过。
“你还要压我多久?”大约过了一分钟,祁让突然问道。
付幼这才像捡回神一样,按住沙发两边,匆忙从祁让的身上起来。
“对不起祁老师。”付幼低着头,脸不自觉地烧红起来,不好意思也不敢看祁让,“我不是故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