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北寒川已经显得多余,他看了看南尽欢认真的模样,心中只觉温暖和心疼。
这么好的南尽欢能与他共度余生,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虽然南家家训,做生意要当良商、儒商,从不做半点损人利己之事,但南尽欢仍是将自己当做逐利之人,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帮过多少人,救过多少人!
她实实在在是这世间最善良的人!
以后,不管这权势如
何翻转,当权人是谁,她都是皇后之选。
三日后,北寒川约了贺暮锦来敛芳华茶社里喝茶听戏,贺暮锦的腿虽然还没有全好,但搀扶着也能走动,便欣然答应。
这回,厉王府的马车特意去了宫里接贺暮锦。
贺暮锦被丫鬟搀扶着进了二楼雅间里,北寒川已经在那儿坐着,今日北寒川穿的是一身深紫色常服锦袍,桌上已经摆上了茶水点心,屋子里燃着兰草香料,置了冰块,两个丫鬟在旁扇风。
贺暮锦一进屋子里,就感觉到一股沁凉,身心舒服。
却瞧北寒川在很认真的写着什么东西,贺暮锦过去问,“殿下在写什么?”
北寒川没有抬头,道,“尽欢需要一些话本子,本王正好有灵感,便动手替她写一个。”
“殿下写话本子?”贺暮锦诧异,凑过头去看,北寒川这个话本子故事写得差不多了,他写的便是一个王爷和一个商家女的故事,那位王爷生性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唯独将那个商家女宠在了心尖上,甚至为那个商家女放弃了身份地位,与她妇唱夫随一同做生意……
“殿下这是在写您和南尽欢的故事?”贺暮锦讥讽的问。
北寒川没有否认,“本王想与她过这样的日子,但现实不行,便写一篇出来,自娱自乐。以后经常看一看,聊以自、慰。”
贺暮锦撇撇嘴,正好外面戏台上已经开始唱戏,便专心的坐下看戏。
台上上半出戏演完,底下传来一阵看官的喝彩,贺暮锦也跟着喝彩,她再看北寒川,仍在认真的写话本子,贺暮锦很是不满,“殿下既然约我看戏,可否专心些?你要替南尽欢写话本子就不能放在别的时候写吗?”
“不能,平常本王很忙。”北寒川道。
贺暮锦气怒,“那你就不能在陪南尽欢的时候写?”
“不能,本王那时只想专心陪她,不愿分心做别的事。”
贺暮锦气得想摔门而出。
正好有人敲响雅间的房门,外面传来声音,“从山上采摘来的野果子,很是香甜,给您送了些过来。”
“进来吧!”北寒川应道。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她看了看贺暮锦,又看了看北寒川,过去将果盘放下,疑惑道,“见这边雅间布置上了,我还以为是南姑娘来了,便特意过来送果子。怎不见南姑娘?”
北寒川放下手里的笔,难得亲民的回答道,“今日,本王约南蜀公主来喝茶听戏,尽欢没有来。之前有人要害尽欢,是南蜀公主通风报信,本王要还她这份恩情。”
来送果子的是戏班做饭的大娘,她在戏班里听说过很多以身相许报恩的故事,一听北寒川这话,她皱了皱眉,警惕的看着贺暮锦,“这位南蜀公主是想要厉王殿下以身报恩?”
“你是什么人?我与厉王殿下
的事,岂是你能置喙的?”贺暮锦不悦道。
这儿叫敛芳华,厉王府里专门给南尽欢住的院子叫揽芳华,这个茶社恐怕又是跟厉王和南尽欢有关的。
大娘挺了挺身板,这位南蜀公主太蛮不讲理了,虽说民不与官斗,但南姑娘对他们是大恩,她不能眼看着这位南蜀公主要抢南姑娘的姻缘而置之不理,她得好好来说道说道,“小民要说顶撞公主一句,南蜀的公主是嫁不出去了吗?非要跟别人抢男人,若说厉王殿下并无钟情之人,你与南姑娘一同争也是正理,可殿下都已经跟南姑娘生死相许,你还横插一竿子,就是蛮不讲理!好歹是宫廷里出身的人,怎么连这点教养都没有?我生活在戏班里,看多了各种戏本,像公主这样抢别人姻缘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你……你放肆!居然敢如此跟本公主说话!”贺暮锦气得跳脚,都想抽出随身带的鞭子打这个小百姓。
一个小小百姓,都敢教训她?
不过,她还是没有跟一个小百姓过多计较,没有抽出鞭子来。
北寒川微微沉了脸色,冷声问道,“宋大娘,你可知,你方才所言犯了何罪?”
宋大娘恭恭敬敬的答道,“小民知道,是死罪,但南姑娘对我有大恩,捍卫南姑娘的幸福,小民不怕死。”
宋大娘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还训了北寒川一句,“既然厉王殿下朝三暮四,对南姑娘用情不专,小民亦会劝南姑娘另择佳偶,也好不耽误了厉王殿下和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