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一只黑色的鸟落在北寒川的窗户上,北寒川眉心微动,利落的从鸟爪子的小竹筒里拿下一卷小纸条,他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凝重,立即跟段勇道,“南富被甘霖城的山匪抓了,这事不能让尽欢知道,你速传信从袁将军那儿借兵,想办法救出南富!”
“是!”段勇应下。
北寒川还是不太放心,南尽欢的能力他一向知道,山匪跟如影有关,必定是与五蕴门有关,易璟又早已投靠北奕辰,他与易璟虽然交手不多,却知道易璟此人狼子野心,筹谋更深,如今曹魏掌权,易璟必定会
趁此机会捞一些好处,山匪抓了南富,就算他拦着,恐怕也会有别的方法通知南尽欢。
他当即潜去了南家在冷州城的府宅附近。
果然,山匪的动作极其快,已经往南家传消息,一支绑着纸条的羽箭往南家院子里射去,北寒川眼疾手快,一跃而出,半空截住羽箭,拿下羽箭上的信件一看,果然是要让南尽欢带银子去长余山赎人。
射出羽箭的人必定在这周围,北寒川将手里的信件揉成一团,往周围仔细探听,果然听得附近不远的一棵大树有响动,他立即往那棵大树跃去。
来送信的人武功并不高,且他已经看到北寒川劫走了信件,此刻正想要逃走,却还未来得及反应,北寒川已经到了他面前,一把揪住他,一招毙命。
在院墙边看府里婆子翻地种菜的南尽欢,似乎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动,微微抬头愣了愣,却又什么都没有听到了。
就继续悠然自得的看婆子们种地,偶尔还帮着她们撒一下种子。
山匪这边送信的人没有按时间回去,立即就又有人来探听情况,这回派出的人功夫更高一些,可惜,他还是没能接触到南尽欢的人,就被北寒川暗中除去。
第二日,山匪派来的第三批人到了。
北寒川与他们在南家附近交手,而这回派来的人多,而且武功不错,北寒川才与他们交手几招,南家的护院就立即出现,将山匪等人围住,他们见与人交手的是北寒川,自然是帮着北寒川对付其他几人。
不出片刻,这些山匪全都成了尸体,躺在南家的墙外。
南尽欢从院墙内爬着梯子坐在院墙上,对北寒川道,“我就总觉得这里两日府外有些动静,原来是厉王殿下在练拳脚功夫。”
顿了顿,她又问,“殿下是何时来的冷州城?”
“来了有两三日。”北寒川答道,飞身而起,落在院墙上,将南尽欢抱了下来。
南尽欢扫了眼地上的尸首,“检查一下,也不知他们是冲着南家来的,还是冲着厉王殿下来的。”
“不必!”北寒川阻拦道,山匪身上有书信,不能让南尽欢知道,“他们是监察府的人,冲着本王来,正好又发现了你在冷州城。”
“哦。”南尽欢没多疑。
此时南枝南霜追了出来,她们见南尽欢没事,才放了心。
南尽欢跟她们道,“爹爹去甘霖城,如果回来,今天也差不多该回来了,若不回来,今天也会有书信来,仔细留意一点。看看有没有什么鸟儿,不引人注目的人送信来。”
甘霖城毕竟是南蜀的城池,爹爹行事一向缜密小心,若娘亲真是南蜀国人,爹爹必定会小心将消息传回。
“是。”南枝和南霜两人应下。
北寒川一听,此刻他已经在南尽欢面前现了身,与她贴身在一块,
自然能够更好的阻拦她知道消息,他眉头微微皱了皱眉,一向冰冷的脸微微一沉,面露痛苦之色,手捂住心口位置。
“殿下怎么了?”南尽欢察觉到他的异样。
“刚才跟他们交手,中了一掌,恐伤及心脉。”北寒川痛苦道。
南尽欢连忙担心的扶着他回府里去,焦急道,“快让大夫过来!殿下受了重伤!”
一下子整个府里的人慌得手忙脚乱。
北寒川见计谋得逞,嘴角微微扯出了个笑,心里窃喜不已。
只是,两个大夫给北寒川把脉,都没诊出什么问题来,又去按北寒川受伤的胸口,北寒川也只是微微皱眉,微有痛苦之色,却不痛得大喊。
南尽欢知北寒川是个再痛都不会喊出来的人,现在见他这般,看大夫又是摇头叹气的,只认为他伤得很重,连大夫都束手无策,着急的掉眼泪,“殿下怎么样?需要用些什么药?府里要是没有,我立马就叫让人去买来!”
“小姐……”两个大夫朝焦急的南尽欢拱手,他倆实在无颜说自己没法诊出北寒川的伤,可脉象上,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
南尽欢见他们二人欲言又止,只觉得北寒川伤得极重,眼泪掉得更欢了,只道,“需要用什么药,大夫尽可说,就是那天山上的雪莲,万丈悬崖的回魂草,只要有,就都能弄来!”
“本王没事。”北寒川见将南尽欢吓成了这样,知她心里在乎他,他高兴,可也不忍看她难过落泪,便紧紧握着她的手,“别担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