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心里发慌,站在那儿完全不敢动。
没一会儿,下人就抓了一只怀孕的母狗来,南贵将药灌进母狗嘴里,没多一会儿,就见那母狗表情痛苦,身下溅了一潭血,狗崽子全都流了。
南贵气得把碗摔在地上,怒声指着曹氏,“你怎么这么狠毒的心肠!”
“老爷,我吩咐下人熬的只是祛风寒的药,一定是下人弄错了!”曹氏慌的一下子跪在地上,磕头道,很明智的把罪责推到下人头上。
“你、你、你……”南贵气得说不出话来,大声冲外面的人喊道,“来人,把夫人押去柴房里关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曹氏急了,“老爷,你要将一家主母关柴房吗?我可是你的结发夫妻啊,你如此待我,对得住天地良心吗?”
她的话刚说完,就被下人凶狠的押去了柴房里关着。
曹氏一被押走,南霜就带着南苑的人去雾苑那边,将府里各地的钥匙、账簿都拿走了。
这事是白天里发生的,南玉华在外面忙生意,等回到家里,曹氏已经在柴房里关着,她问清了事情经过,去找南贵求情,可南贵守在柳翠覃房中,连见她一面都不见。没办法,南玉华只有让这事先冷两天。可她回去自己房中,曹氏房里的的丫鬟就赶来禀她,说管家的钥匙和账簿都被南苑的人带走了。
这下,真是好了!
南府的这唱戏台子演了三日的戏,总算是散了。
曹氏在柴房里关了两日后,南玉华便就去找南贵求情。
“母亲做了如此狠毒之事,父亲若不容下母亲了,便就休了母亲,将其遣送回娘家。而今母亲还是父亲的正妻,却被关在柴房里,这事若传了出去,不管是对母亲还是父亲,名声都不好。”南玉华冷静自若的道,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感情。
南贵怔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南玉华,“休了你母亲?你能说出这话来?”
“女儿不敢替母亲求情。”
“好!连你都说出了这话,知道是你母亲为恶。那我便休了你母亲!”南贵气怒道,想到曹氏善妒,几次做出这等狠毒的事,他心一横,也真想将曹氏休了!反正现在曹家早就没了势,他兴许还能再娶个有势力的续弦,对他也有帮衬。
南玉华还跪着,却是突然话锋一转,道,“父亲这种时候,突然休妻,外人必然会有猜测。女儿至今还未议亲,母亲犯错被休,恐怕女儿议亲的事恐怕会受到影响,别说什么王府正妃了,恐怕就是一般的官宦有名望的人家,都不会要女儿当儿媳妇,弟弟往后的前程就会更加堪忧,父亲在休了母亲之前,能够将这两件事妥善处理。”
“你……你这是在威胁你父亲吗?”南贵一下子明白过来,南玉华这是在以退为进,而且掐住了命脉。
南玉华却是一脸无辜,“女儿只是希望父亲不要因为母亲的事而迁怒女儿和弟弟,保住女儿和弟弟的前程。”
“好!我是生了个聪明女儿!”南贵气得甩袖,“去柴房里接你母亲,让她禁足在自己院子,最好别再生事!”
“多谢父亲!”
南玉华赶紧去柴房里接曹氏。
曹氏被关了两日,吃没吃上好的,睡也睡不好,整整哭了两日,眼睛肿得厉害,人憔悴得不行,一下子像是老了好几岁。
她一见到女儿,便又哭出了声来,“玉华,娘就知道你一定会救娘出去的!”
她回到自己院子里,洗漱一番,又吃了个饱,总算是感觉到自己从那个又脏又黑又冷的柴房里出来了,她才心里安生,问了南玉华是怎么跟南贵求情的,南玉华便就与她说了,曹氏心里不高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你这样说,万一你父亲真将我休了呢?你这孩子,怎么能去说这样的话?你父亲一向疼你,你去与他哭两句,说两句软话,他也就放我出来了。”
“娘,您就放心吧,父亲的心思,我捏的稳稳的,父亲自己没多少能耐,我又有景王殿下这样的靠山,他还指望着我一飞冲天,顺带带着弟弟也能有个锦绣前程。只要以我和弟弟的前程相挟,父亲必然会妥协。”南玉华解释道。
曹氏担忧,“那等你嫁给了景王之后,你父亲再休我呢?”
“娘,您糊涂啊,那时候,您就是景王妃的生母,父亲更不会动
您,只要女儿和弟弟有出息,父亲就永远都不会动您。”南玉华跟她解释道,不过,她了解曹氏那不饶人的性子,又叮嘱了曹氏一句,“不过,娘您可安分着些,别老惹父亲生气。”
“这不是你跟我说的,不能让那两个小妖精生下孩子来吗?”曹氏不由埋怨道,不高兴南玉华将这事怪在她头上。
“娘,她们都没有怀孕,而且怀孕后,得九个月才能生下来,生下来后,要长大也得好些年呢?这期间,难保不会出些意外?”
“我可没那么能忍!”曹氏摔脾气。
南玉华不与曹氏再说这些,反正,就柳、狄二人在她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她的富贵很快就会来,只要母亲别老给她惹祸。
“现在管家的钥匙和府里的账簿都在南尽欢那儿,府里,再不是您说了算,还是先防着南尽欢吧!”南玉华提醒曹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