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同她争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个奴婢,裕王殿下却用披风给我裹着,免得我露了春光。我是觉得,那些贵人们,少有会对一个丫鬟这般照料。我觉得裕王殿下没有将我们这些丫鬟看得特别卑贱,他身份那么高,却没有对我们有偏见。他这样的人,一定是个好人。”
翠柳还想说南枝一句,“你这不是动了春心,对裕王殿下生了妄想了?”
南尽欢却伸手摸着南枝的脑袋,嘴角含笑,“我也觉得裕王殿下是个好人,他没有权贵的架子。”
“对,我想说的便是这样。”南枝道,又撇嘴向翠柳说道,“翠柳姐姐说的什么话,我只是觉得裕王殿下是个好人,姐姐却说成了那些有的没的。”
翠柳赶紧赔笑认错,主仆几人倒也是融洽的到了南府。
贵太妃被盛嬷嬷点拨了一番后,对南尽欢是真的上了心。
这次裕王救了南尽欢,简直是老天都站在他们这边!
第二日,贵太妃又出宫来看南尽欢,还让裕王陪着一块来的。
其实,南尽欢半点事都没有,但还是装模作样的在床榻上躺着,看起来虚弱得只剩下半口气了。
“你啊,好好休息着。哀家这只镯子跟着哀家多年,甚是有灵性。总是能够保佑哀家平
安顺遂,现在哀家就将镯子送给你,希望你以后能够平安顺遂。”贵太妃从手腕上脱下一只质地极好的白玉手镯,套到南尽欢手腕上。
在一旁的北奕峥,嘴角抽了抽,着急又不解的看了眼自己的母妃,到了嘴边的话暂且咽了下去。
“多谢贵太妃娘娘。”南尽欢故作欢喜受宠若惊,“这镯子很好看。”
“是哀家的陪嫁,自小就戴着的。”
南尽欢更是惊慌,想把镯子从手腕上摘下来,“这只镯子对贵太妃娘娘如此意义不凡,我可不能要。”
“东西是死物,哀家心疼你。”贵太妃让南尽欢留下。
贵太妃倒也没有在南府过多逗留,送了镯子后,就和北奕峥离开了南府。
回程的马车上,北奕峥实在忍不住了,一脸不悦的冲贵太妃质问,“母妃将镯子送给南姑娘,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呵!”贵太妃轻笑一声,“你以后多与南尽欢往来,我看着她对你,并不反感,你对她又有救命之恩……”
“母妃到底想做什么?”北奕峥打断贵太妃的话,厉声质问,“儿子记得,母妃那只镯子是要送给未来儿媳妇的,今日却送了南姑娘。南姑娘已经和景王兄有圣旨赐婚,再有两个月就要成亲了!”
“这不是还没有成亲吗?”贵太妃冷道。
她一定会让北奕辰娶不了南尽欢。
南家的财富只能是她的儿子的!
“母妃还是莫再动什么歪心思!否则,事情败露,儿子也无法保您!”北奕峥知道他的这个母妃甚是不安分,警告了一句。
可惜,贵太妃断然是不会听他的。
贵太妃回宫后,叫了盛嬷嬷来,与盛嬷嬷商谈了许久。
“咱们殿下救了南姑娘,这份恩情,南姑娘定会记着。不过,首先要解决的是圣旨赐婚的事,南姑娘对景王情意深重,恐怕是不会突然移情。症结便就在景王身上。”
贵太妃点头,觉得盛嬷嬷说得不错。
“哀家也想到这一点,得从景王身上下手。南尽欢对景王越是情意深重,眼睛里就越会揉不得沙子,若是景王对她不忠,婚前就与别的女子有染……”贵太妃说道,嘴角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来。
“奴婢这就去安排!”
顾敏渊在府中办了酒局,邀了不少上京中的权贵子弟前去玩耍,北奕辰跟昭成侯府本就有来往,但是昭成侯府却是忠于太后,对他有帮衬,都是听太后的意思,他想拿下昭成侯府,故而也去了这次酒局。
荣国公府的三公子容锦也在受邀之列,荣国公府自从浣思郡主杀了容二公子的事情后,就衰落了,就很少在外应酬。这回,容三公子虽然来了顾敏渊的酒局,却也甚是低调,坐得远远的,也不去攀附谁。
同样,荣国公府而今这般败落,也没有人去攀附他。
容锦儒叫了个婢女过来,对那婢女耳语两
句,婢女羞涩扭捏的笑了笑,就赶紧扭着身子走了。
一会儿,北奕辰喝得有些多,头晕乎得很,顾敏渊差了下人扶着北奕辰去厢房里歇息。
北奕辰进了厢房后,没一会儿,就有个婢女鬼鬼祟祟的进了房间,将房门关上。
容锦儒跟着过去看了一眼,对身边的小厮低声吩咐,“派人去南府传信。”
北奕辰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他刚扯开腰带、衣襟,就有个身体柔软的丫鬟撞入了他的怀中,女子香软的身躯,引得他心猿意马,难以自抑。
“殿下,奴婢是来伺候您的……”丫鬟慌乱的要挣扎着出来。
北奕辰却是将她搂得更紧,大掌一用力,就扯开了她的腰带……
南尽欢正让人收拾着东西准备去溧阳,就突然得了个小厮传信,说北奕辰在昭成侯府吃醉了酒,要请南尽欢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