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婆子走后,南枝就担心的问道,“小姐可有什么主意了?我们要直接去拆穿这事吗?”
“不急。”南尽欢冷静下来,细细的想着,又问南枝,“你那儿打探出什么消息来?”
“也没什么,老夫人虽在乡下庄子住着,但吃穿可讲究了,也只信任从南家带来的人,对与庄子里的庄稼人很少见,以前大老爷一家经常会来庄子里看望老夫人,咱们老爷忙着生意,过来的少。所以,老夫人跟大老爷一家很亲近。”南枝想着自己打听来的这些,总结了一下说道。
是真的没什么隐藏着的事。
就像是程婆子说的,南老夫人对她厌恶,或许是因为大房,或许是因为她娘亲。
南尽欢收拾了一下,就去了佛堂那儿。
“小姐,您还真去啊?”南枝担心的拉住南尽欢。
“放心吧,就祖母那点段位,我还没放在眼里过。”说完,就自信的往佛堂走去。
老夫人已经在佛堂里跪在蒲团上,手里拿着一串念珠,眯着眼睛,神色态度虔诚,似一个虔诚向佛的仁善老妪,南尽欢进去后,恭敬的叫了声,“祖母。”
“嗯,在旁边跪下吧,礼佛需要虔诚认真。”老夫人开口交代,眼睛都未睁开看南尽欢一眼。
南尽
欢便就从容的在蒲团上跪下,可跪下去没一会儿,南尽欢就整个人身子一斜,往旁边一倒,昏厥了过去。
旁边的南枝惊叫一声,“小姐!”
南老夫人骤然睁开眼睛,惶恐的看向昏倒的南尽欢,一时没有动作。
这时候,南霜领着两人冲进佛堂,一灰布袍子的中年男子立即去看南尽欢,从身上背的药箱里拿出一个药包在南尽欢鼻间闻了闻,南尽欢很快转醒。
另一蓝衫男子见南尽欢醒了,朝她拱手抱拳行礼,“下官临县县令,见过南姑娘。”又朝南老夫人那边行礼,“见过南老夫人。”
若说行礼,按理是要先给长辈南老夫人行礼,而后才是南尽欢,可他却是顺序相反,可见,在他这儿,南尽欢的身份是高过南老夫人的。
“大人不必多礼。”南尽欢道。
方才的大夫已经检查了蒲团,拱手对南尽欢和县令道,“南姑娘跪的蒲团上被人下了药。”
南尽欢的身份何等贵重,临县县令一听有人要害南尽欢,立马就让人派衙门的人过来。
“大人,这事不必闹得这么大,老身安排庄子里的人查就好。”老夫人见要惊动衙门来人,连忙站出来说道。
可那临县县令一身严肃,朝南老夫人拱手抱拳,“本官临县县令陆时宜,得太后娘娘密令负责保护南姑娘的安全。”
庄子这一处正好是在临县境内,陆时宜是这片的父母官。
他可是奉太后密令行事,南老夫人哪里还敢拦着,同时,南老夫人再一次认知道,南尽欢在上京城是真的身份不一般。
很快,临县府衙的人就来了,对庄子里的丫鬟小厮、婆子都询问了一番,又查了佛堂的布置,很快就查到了程婆子头上。官兵拿了程婆子随便一拷问,程婆子就全都招了。
“是南老夫人指使的?你休要胡说,南姑娘可是南老夫人的亲孙女,怎么会害南姑娘!”陆时宜厉声质问。
程婆子挨了一顿板子,打得并不重,但还是有些狼狈,她用力的磕头道,“大人,奴婢没有一句虚言,的的确确是老夫人命奴婢这么做的,奴婢的卖身契就捏在老夫人手里,奴婢若不
这么做,老夫人就要打死了奴婢。”
哪怕在她被官兵查到之前,二小姐就交代了她,尽管如实说,二小姐会保住她的性命。刚开始她还不怕,硬挨了一顿板子。这会儿,看到陆时宜那张铁面无私、冷血无情的脸,心里怵得很。
“大人明鉴,给奴婢一千个一万个胆子,断不敢诬陷老夫人。二小姐来庄子的时候,老夫人就故意刁难,老夫人要二小姐连夜赶来庄子里请安,还故意吩咐了詹管家带二小姐走一条泥泞弯曲过不了马车的小路,让二小姐走路过来,到了庄子后,还让二小姐跪了许久。昨日早上二小姐晕倒,就是老夫人要二小姐一早去请安跪晕的……当时若不是厉王殿下及时赶到,二小姐可能就延误病情而死了!”
程婆子这一段话,内容惊人。
陆时宜脸色寒了寒,看向南老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