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林浩。
世人所不容、不忍、不解,那便让他不容、不忍、不解,我不在乎;你气炸了、你想杀我、你不喜欢我,这些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但你别真的来杀我,若动了杀我的念头,那就与我有大关系了,我得穷尽一切办法先杀了你,不惜先下手为强。
这就是狠,对敌人无需半分仁慈,甚至不用讲任何规矩,能杀人的办法就是好办法。
林浩对付人的方法,从来都是,不动而已,动则如猛虎出击,群狼下山,最好是一击必杀,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夫子的那一套:什么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什么做人别太满,满则四溢;这些学问在林浩这里行不通。
在王府的私塾里,夫子曾经教导年幼的林浩,要做一名仁慈的君王,不要成为暴戾的暴君,说:知者不危众以举事,仁者不违义要功!
林浩当时回答了夫子:仁者不以盛衰改节,义者不以存亡易亡;仁人之所以为事者,必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说得夫子当场哑口无言,从此以后逢人必夸林浩将来必有大作为什么的,林浩也从未当一回事。
之后又有天机台林浩与夫子一辩。
夫子认为,尊师重道方可入轮回,这是夫子的道。
林浩认为,若有始因,可下地狱,这是林浩的道。
夫子同样被林浩打动,甘愿下地狱,换来两次天机台攻击大阵的开启。
蛊惑人心,从这一点上,林浩不失为一代大魔王。
世间没有真正的白,也没有完全的黑,每个正人君子身后,都有一个漆黑的影子,越是向阳,越是肮脏。
林浩当初在咸阳厮混,从不计较羽毛,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你说我是大魔王,那便是好了;你说我是荡魔王,也无妨;究竟我是啥?若问林浩,他有答案:我就是我,不需要其他注释,你喜欢也可以添加任何注释。
林浩想的是,如果有天玩过火了,自己最终不小心暴尸荒野。
如果他还有一口气见到替他收尸的人,他会让那人给自己立一块无字墓碑,全然空白。
喜欢我的人,可以去刻上喜欢我的话;不喜欢我的人,要么滚蛋,要么在墓碑上刻上永世不得翻身的诅咒;
他不在乎。
不以物移志,不以人移志,不以事移志,坚持本心,所谓成佛所谓入魔,从来不是由别人定夺,而是内心选择。
这是林浩在经历了种种变故后,潘然悟出的道理。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自己不在乎恶名在外,反倒此前素未谋面的陶婉嫣,反而要为他鸣不平。
一个下午和上昼的打坐,林浩平稳了体内原本紊乱的气息,也回想着这一路的历程,终于在午夜之时,陶婉嫣兴奋的回到了山洞。
“找齐了,两朵奎花,加上之前的两朵,一共四朵奎花。”
陶婉嫣拉着连婉碧的手,连婉碧也激动的拉起了胖子,胖子抓着林浩,林浩握住了陶婉嫣,四人开心的转起了圈圈,“我们成功了!”
经过了一番番九死一生的搏杀,四人都安然无恙,最终完成了试炼指定的任务,趁着夜色朦胧,正好找到出口。
交了任务,四人站在殿前,久久不愿分开。
这一路同生共死,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但恍如隔世。
特别是林浩在与噬魂鲲搏斗之时,无论是胖子还是连婉碧,亦或陶婉嫣,都认为他能活下来的概率太小了,能捏碎铭牌以获得解脱,那便是最大的幸运了,谁也想不到,林浩居然反杀高凌风,走出了噬魂鲲的狂躁风暴。
“师姐,外门弟子的试炼,才是你的考场,好好把握。”
林浩礼貌的拥抱了陶婉嫣,也鼓励了一番连婉碧。
“放心吧,祈付云师姐亲自带我,邱礼师兄带婉碧师妹,我们不会有问题的。”
“祈付云师姐和邱礼师兄亲自下场?”林浩疑惑道,“内门弟子下试炼地,是规定的吗?”
连婉碧接话道:“对啊,这次门派设置了三十名精英弟子的名额,让内门弟子也有一个试炼的机会。”
胖子感叹道:“玩得真大,长老以下,全都参与了试炼。”
陶婉嫣也感叹道:“修界变了,狂风暴雨即将到来,谁能最后存活下来,将会经历比试炼还要残酷百倍的考验。”
林浩赞赏的朝陶婉嫣笑了笑。
陶婉嫣从小出生在修界,对修界的风云变幻尤为敏感,而对林浩来说,这些变化就显得小了很多,无论是凡界还是修界,在林浩的眼里,都是弱肉强食的角斗场,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人御剑而来,到了四人面前,也不下飞剑,正是断仓子。
“林浩,随我去见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