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殿下。”侍卫面色慌张,似乎听到从鼻翼上低下的汗滴落地的声音。
“他受了重伤,你们都没把他杀了?!”
侍卫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禹眦,听着他冷冰冰语气,能想象到他的怒意,怕得上下动了喉结。
“你知道规矩的。”明亮烛光下的眼神,犹如一把剑插入侍卫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禹眦动了动手指头,慢慢抽出剑身。
拔剑的声音让侍卫忍不住想要退,脚跟抬了起来,又放下,一副任你斩杀的绝望表情,直接跪了下去:“属下知错。”
禹眦的黑靴子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脚步声,剑锋在地上拖拽着,“呲啦啦。”的声音仿佛是一道道酷刑,紧张的侍卫心都颤抖起来。
“你竟然连他的一个暗卫都打不过。”禹眦头偏着,眼中的阴狠让人不散直视,“狗没用了,就应该杀了。”随后,剑从侍卫的膝盖,一寸一寸移到他的脖子上。
从脖颈传来冰冷的感觉,侍卫手指紧紧捏在一起,他不敢挣扎,若再多话,定会折磨至死,倒不如现在来的痛快。
“哈哈哈。”禹眦笑了,就像夜里捕食的蝙蝠,手一用力,向侍卫身后移了一步,剑离开的侍卫的脖颈,血液顺着剑尖滴到地上。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满天飞溅的血液,侍卫睁开紧闭的双眼,手指碰到脖颈伤口,只划破了皮肉,并无大碍,满脸的不可置信,害怕之后的欣喜,连磕了几个头:“谢殿下的不杀之恩!”
禹眦把剑丢到侍卫脚下,拿出黑丝手帕擦拭手,又丢给了侍卫,面色恢复正常的冰冷状态:“收拾干净。”
“是!”侍卫欣喜若狂,看着出门的禹眦,心跳还是慢慢快。
禹眦在园里走了几圈,看着高高的宫墙,突然笑了:“你没死,呵。”
踩着一旁的树木轻轻一跃,转瞬间就站在凉亭高处,看着王府的方向,露出皎洁的笑容。
话说禹瑞君平安回到大庸,最生气的应该是云豫。
云豫在卞城停了几日,他自信满满禹瑞君逃不出他的手心,可最后,连禹瑞君何时出的城,怎么出的城都不知道,这估计是他最大的败笔。
每每郁闷时都往若容那里去,只有听到她的曲子时,那种挫败感才会消散。云豫回了云梦的都城,走时问了若容一句话:“你在卞城等我,可好?”
若容并没有回答,心中突然有什么乱了。
云夕看到自己哥哥回宫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禹瑞君回到了大庸,心中自然欢喜,整想着什么时候再跟云梦皇帝提和亲的事,好将自己送到他的面前。
我是“宗主,人已经清理干净了。大庸帝都的情报网被楚王毁了一半,要恢复,需要些时间。”
白冥还站在穆昕嫣掉落的崖边,没有管说话的人,摆手示意他退下。动了动脚趾头。
冷风飕飕从他的白衣里穿过,脑海中两个女孩的身影串联再一起,狭长的丹凤眼挑了一下:“红娆,许久未见,想你了呢。不知你肚子里的小孽种还在不在?”
修长的手指摸摸唇瓣,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踩着光滑的鹅卵石,向帝都走去。
帝都相府。
缪氏已经可以下床了,只是整个人都犯懒,现在正逗小小玩。房间里只有她和奶妈。
“夫人,老太太头脑越发糊涂了。”奶妈短粗的手指头放在发福的肚腩上,小小的眼睛透着犀利与狠辣。
“可以加重一些份量了。”缪氏轻轻摇着小小,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与她的母爱泛滥的表情完全不搭。
“是。”奶妈满是横肉的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忽又想起什么,“还有一件事,王妃去看见老太太出来,忽然软了下来,像烂泥一般,怎么都扶不住,谁叫也不答应,掐人中也没反应,就像入了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