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奶妈跟着我就行了，想必祖母也乐于见她。难道母亲不放心我？”这句话问出了穆昕嫣的想法，究竟与你有没有关系？

“你如此说，我可要生气了。”缪氏眉毛都皱了起来，说是假装不如说她心里真的生气。

“是女儿不好。”穆昕嫣福了福身，“那女儿去了。”

带着伶月与小小转身出了门，原本在房间伺候的丫鬟也进来了，缪氏咬着牙。

“王妃。”伶月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将小小递给穆昕嫣。

“这小东西，有些不老实呢。”穆昕嫣盯着小小的面孔，勾起一边嘴角。

奶妈跟在后面有些不懂，小姐明明睡得很好，王妃怎么说她不老实呢？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当了这么多年奴仆，这个心得还是有的。

老太太的房间比缪氏冷清得多，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的咳嗽声。

“祖母。”人还没进去，声音先传到老太太的耳朵，老太太本想应答，却咳得止不住。

“别把小小抱进来，免得染了我这个老太婆的晦气。”老太太声音苍老不少，带着无尽的疲惫。

“王妃？”伶月问了一声，看着穆昕嫣怀疑的小小。

穆昕嫣给她抱着：“既如此，你便在外面等我。”

“是。”一干人应了声。老太太的贴身丫鬟出来迎穆昕嫣：“王妃。”

“祖母可好些了？”房间里光线有些暗，窗纱覆了两层。

老太太掩面干咳着，目光欣喜，却摆不出笑容：“哎，人老了，也就这样了。”

“祖母说什么话，我看明日就好了呢。”话当然往好的说，穆昕嫣吸了吸鼻子，房间里的药味很浓，老太太面色蜡黄，两眼无光，手背上也只剩下一层黄皮。她的病，似乎是从知道柳风岚死讯的时候。

“如此是最好的。只是这是最后一次见你了。”老太太对着穆昕嫣招手，手似枯柴。

穆昕嫣抓着老太太的手，看着老太太眼中的眷恋，不忍起来，算起来，这个祖母对她的疼爱是最真切的。

“楚王待你可好？有没有让你受气？”老太太心中最怀念的还是她，对于柳风岚，老太太只能遗憾。

“嗯，他对我很好，只差把月亮摘下来了。”

“如此，我便安心了。女人的一生，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是最幸福的事。”说到这里，老太太似乎想起了往事，以前听缪氏提过，老太太与逝去祖父，两人相互扶持到老，一房小妾都没有。

“嗯。”

“知道了，你先进去吧。”穆昕嫣目光转向小小，看着小小伸出可爱的小手掌，冷笑一声，从奶妈手机接过吃饱奶的小小。

小小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的美人，小手在空中扑腾，“啊啊。”一下子笑了起来，露出还没长牙齿的粉色牙床，黑溜溜的眼睛在打转。

“你可知道我是谁啊？就这么盯着我看，不怕我是坏人吗？”穆昕嫣一看她的模样，心都化了，柔软的声音更是暖了众人的心。

小小一听穆昕嫣说话，笑得越发开心，小嘴就没合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