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吧,那是老臣的亲哥哥,打断骨肉连着筋啊!”荀毓作揖,看着坐在案前的禹瑞君,一再请求。
“他霸占良田,欺压百姓,因他而死的也有几个,当年段逊是诱骗良家妇女,而你的哥哥是明目张胆的抢良家妇女,本王且问你,这里有几个罪名了?”禹瑞君看着荀毓,手指沦落敲打在案桌上,似乎在宣泄不满,“既然二哥都没有办法,本王一个闲人,又能出什么主意?”
“王爷,老臣知道家兄罪不可恕,可是家父用老命来威胁老臣啊,老臣也是迫不得已!还请王爷体恤老臣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帮帮老臣吧!”荀毓一提到他的父亲,就有些揪心。
老太爷打小就偏爱他哥哥,宠溺无边,对他则是要求严厉,事事要以他哥哥为先,原以为入仕考取功名,老太爷便会瞧得上他,哪知,越发偏心起来,他哥哥有什么事都让他担着,只要他有一件不依,就说他不孝是逆子,不是断绝关系就是用性命威胁他,算起来,荀毓在老太爷面前,就没有得过一丝父爱。
“不是本王不帮,而是无能为力啊!这次是因为,你父兄的税粮出了问题,被石崇上奏弹劾,父皇为让你避嫌,让其他人去查,竟挖出这些事,且石崇是父皇的人,你让本王如何做?拉拢不得,难道要收买他?那只怕连本王都要受牵连。”
“老臣也知道王爷难处,只是还有一办法……”
“偷梁换柱?你以为你哥哥这事是谁捅出来的?是大皇子!他真正的目标是你,若你真的用你刑部尚书的身份,做了这件欺君罔上的事,那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禹瑞君有些恨铁不成钢,“本王知你是忠孝之人,只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且若你只愚孝,不止救不出你的宗亲,还会搭上自己的命。”
“妾身参见王爷。”穆昕嫣端着茶水在门口施礼,身后也没有丫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