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认亲的事,陵姨娘知道的,竟错过了那场好戏,我应该去添把火的……放低的眉头,时不时瞟向缪氏与穆昕嫣,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又把手放在圆滚滚的肚子上抚摸着。
穆昕嫣也看着陵姨娘,孕妇事最多,得好好防着,好歹在我出嫁之前得防着。
一下午倒没有出什么幺蛾子。结束的宴会,穆昕嫣带着伶月就去了苗樱御的小院子,香颐想跟过去,怎奈穆昕嫣待她早已不若从前,她心中自然不满,多次与缪氏哭诉,缪氏也不怎么理睬她。
已至黄昏,穆昕嫣才到她家门前,苗樱御早早等着,见她便迎了上来:“嫣儿,知道你要来,饭菜都备好了。”
“好。”穆昕嫣笑着应答,突然从身后传来不满的嘟囔声:“吃饭也不叫我,不够义气!还好我鼻子灵,有我喜欢的菜唉……”元稹瘪嘴说着,闻到菜香,也顾不得许多,立马跑了进去。
饭桌上。因为相府下午茶的原因,穆昕嫣也吃不得许多,咬着筷子,看元稹狼吞虎咽的模样,与苗樱御一脸嫌弃的表情,不觉想知道,两个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
穆昕嫣看元稹食欲那么好,想逗逗他,拿出一个暗色的小盒子,打开来,盒子是多脚的小黑虫子,那是围猎时,从疯马头颅中拿下来的蛊。
竟还活着,脚还在动,看着好不恶心,元稹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去,“咳咳。”看着虫子呛起来:“什么虫子,拿开,恶心。”
“这是蛊。”苗樱御原本高兴的脸竟垮了下来,抢先穆昕嫣回答着。
“哦,这个就是蛊啊。”元稹接过盒子,来了兴趣,“从前只听过,现在倒是看见了。”
“嫣儿,这是哪里来的?”苗樱御放下筷子,把盒子抢了过来,盯着元稹,“别乱动,若被咬到一口,明日你身体里都是它的虫卵……”
“这个是去年围猎时,在一匹发疯马儿身上拿的,我原以为死了,今日想起,便拿来问问你们,没想到它生命力挺顽强的。”穆昕嫣杵着下巴,一脸不在意。
“这是噬脑虫,需要养在新鲜的动物头颅中,幼年容易死,成年的虫就是这样,可以一年不进食,仍然存活。”苗樱御从腰间拿了什么东西撒在蠕动的虫子上,发出“嗤嗤。”的被腐蚀的声音,冒着白烟,不过片刻,虫子全部消散在空气中。
“你怎么知道?”两个人同时问苗樱御,穆昕嫣更为吃惊,莫非……
“这个蛊只是最低等的,它从动物七孔进入,然后直接爬到脑子里,蛊师敲响特定的鼓,每一声鼓声就是一个时辰,从敲鼓当时计算,到最后一个时辰以后,噬脑虫便开始在脑袋里肆意啃咬,让动物发疯。”
穆昕嫣点点头,原来珑昭仪的马就是这样发的疯,突然想起苗樱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捏着下巴又问了一遍:“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蛊师。”苗樱御想起伤心事,埋下头不让两人看见。
“为什么不告诉我?好不仗义啊。”元稹心眼大,没有察觉苗樱御的情绪,穆昕嫣用手拐了拐他。
“那有没有一种蛊,能让人痴痴呆呆,外表与平常没有区别,只是没有神智,在特定的时候能让人受控制做任何事情。”穆昕嫣想起老太太,试探问着。
“有。”苗樱御不假思索就回答,“这种蛊就有些难养了,蛊虫为粉红色,有一层透明的鳞片,一般附着在人的心脏中。这种蛊要七天喂食一次施蛊人的指间血,不然就会发狂,让被下蛊的人疼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