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还要装下去吗?若没有我,断念早就死了。”
“哦,怪不得找不到。原来是大哥动手了。”
“你猜,你幸苦经营的这些,会不会一瞬间就没了?冒充宰相嫡女,被查出来可是死罪。”
“那就要看是柳凤岚聪明,还是四小姐机智了。还望大哥看戏就好,不要插手,本王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禹瑞君说得自信,眼中隐藏着无尽黑暗。
“好,那便看看谁的棋子,能吞掉对方的。本皇子也很期待。”禹眦知道,想用这件事扳倒禹瑞君不可能,也有些不舍得穆昕嫣死,不如陪他玩玩。
“你来了。”缪氏冷冷问了一句,“手可好些了?可能弹琴了?”
穆昕嫣一愣,缪氏就是揪着这个不放吗?弱弱开口:“还不能弹琴。”
“那不如你告诉我,我教你弹的那个曲子的名字。”缪氏命令开口,带着最后的柔情。
“女儿……”穆昕嫣盯着缪氏与穆珀的眼睛,没有躲闪,“记不清了,毕竟那是小时候的事。”
“是吗?”缪氏打量穆昕嫣一番,苦声道:“我的女儿可是会记得的。”
“母亲这是何意?”穆昕嫣眼皮跳了跳,一脸委屈站了起来。
“见了一个人,你便知道了。”穆珀终于开了口,相比缪氏,语气带着不舍。
柳凤岚带着断念进了门来。
“断念姑姑?你怎么在这里?容静姑姑说你做了错事,跑了出来,起初我还不信。”穆昕嫣先发制人,一脸天真说着。
“姐姐,你慌什么?怎么一来就混淆视听了呢?”柳凤岚蹙眉,调笑着。
“断念,将你知道的说出来。”缪氏直截了当,不给穆昕嫣再说话的机会。
“是。”断念应了一声,将昨天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又说了一遍。
穆昕嫣越听面色越沉,表情都垮了下来,用手帕掩面而泣:“断念姑姑,我知晓你不喜欢我,没想到你竟如此狠毒,污蔑我,且不说其他,就说我回府这些日子,可做过什么危害相府的事?”
“姐姐,啊,不,应该叫你什么?”柳凤岚得意说着,“如今人证有了,等会物证来的看你还如何解释?”
“父亲,母亲,女儿冤枉,女儿自小在观中长大,又怎么会出那样的事?”穆昕嫣挣扎,跪了下去。
“就是因为你在观中长大,所以此事可信度才高。我且问你,曲名你不知道叫什么,那后脑勺上的疤呢?那是只有我与我的亲女儿才知道的。昨日给你梳头,没有受伤的痕迹……”缪氏也痛苦的哭了出来,“你到底是谁?我的嫣儿呢?”
“母亲,我就是你的嫣儿,相府嫡女啊!”穆昕嫣指着断念,恨道,“是谁指使你的?你说此事与楚王有关,怎的不去问问楚王?”
“小姐说的什么话!”断念带着刻薄,回嘴说着,“出家人不撒谎。”
“出家人?你配吗?莫要辱了莫安观的名声!”穆昕嫣站起身来,看着穆珀,哭得惹人伶惜,“父亲,母亲可知,她是如何被赶出来?她与给观中送菜的老汉私通,被容静姑姑赶了出来!”
“你休得胡说!”断念眼睛躲闪了几下,不服气指着穆昕嫣,“这是诬陷!”
“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诬陷,仅凭一面之词,父亲母亲就信了她?说我不是你们的女儿,那怎么就不信我?”穆昕嫣收了收眼泪,只觉得委屈,“就因为我年幼记不清了吗?伤疤也可以淡掉,元道长、苗姑娘都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