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刀被弹飞了,众人面色一惊,衙役更怒,不顾其他就骂起来:“那个杂种?敢打爷爷!看爷爷不打死你!”
禹眦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稳稳落于衙役前。衙役细看他,黑色金丝锻锦,带着金色发冠,这是皇子才有的行头。脸上横肉抖了抖,眼神又怒气转为害怕,脚不听使唤跪了下来,连忙磕头:“罪民不知殿下驾到,小的罪该万死!求殿下饶命啊!”
不论灾民与衙役都跪了下来,禹眦不发话,谁也不敢起身。
禹眦低眼看着面前的衙役,冷着眼睛:“欺压灾民,滥用职权,死罪!来人,押下去,明日处斩!”
“是!”在发粮棚前的衙役,对视了几眼,顺从将他们的头押着。
“殿下饶命啊!殿下!”随着求饶声的减小,几个衙役也消失在众人眼中。
灾民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禹眦弯腰扶起老者,语气宽慰带着些愧疚:“你无事吧?”
老者不敢被他拉,缩了缩,惊恐道:“多谢殿下相救。只是草民肮脏不堪,恐污了殿下身子。”
禹眦面色凝了凝,调整一番,重新又伸手过去:“灾民也是人,是大庸国的民众,哪有肮脏的说法?”
老者试探看着他,始终不敢将自己发枯的手指伸过去。在他身边的灾民眼中神色变了又变:“草民多谢殿下相救,让草民来吧!”说着就扶起老者,将他的手臂担在自己肩膀上,语气恭敬:“草民不便叩拜,望殿下勿怪。”
禹眦点头示意,也不在逗留,让下跪的众人平身,走到穆棚前,提了提勺子,看着穆桶里的若清水般的粥,眉头越皱越深,脸上神情也垮了下来,气场迸发,灾民都不敢抬头看着。
府衙内急急出来一个穿着官服的县令,细小的眼中闪着精光,发福的肚子与他老鼠般的脸颊十分不配,县令小跑到禹眦面前跪下,羊角胡微抖,一脸谦卑讨好:“下官不知大皇子驾到,未曾远迎,殿下怎么在这种地方,小心染了灾民浑浊之气……”